拜托,大半夜出现在床边,谁能高兴的起来。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下意识瞟向窗户,关得死死的。
“你弟弟给我开的门,他估计已经拿着钱去游戏厅了。”
无语,有这么个弟弟真是她作孽。
她试图与他好好交流,“我妈要是发现,打你怎么办?赶紧走吧,趁还没人。”
男生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直接坐到床上,将温隐逼得抱着被子后退。“我不怕这个,我倒巴不得她发现,我可以跟她说,我喜欢她女儿,你以后上大学所有费用我来出,你们家要是想把那小馆子换成大饭店,我也能帮忙,你妈那么贪财,她能不答应?”
她当然不会答应!温隐在内心叫嚣,她妈来了绝对拿扫帚打这小子,可他走之后,自己会被打得更惨。
“你别发疯好吗?”
他不是没有来过这个房间,从来没有被这么严防死守过,现在对他那么冷漠疏远,是为了谁?楚修南眸底不可置免的漫上痛色,“你说让我等到高中毕业,只是在敷衍我对吗?你在骗我,温隐。”
月光下少女的脸白了下,她侧过脸不去看他,长发落下遮过半边面容,随着她抬手整理长发,腕上的微微摇晃,细碎的光芒刺的楚修南神经发麻。
“对不起......但我们不应该......”如果是发小,是朋友,她还能保持心无旁鹭,再进一步,她做不到。她已经给他留了余地,为什么一定要撕破脸,连朋友都没得做。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
她去地下拳赛的事早就有人告诉他了,手链是赌注,是他赢了给她的。不仅如此,她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了陈厉。这差点令他发疯,自己病中不见她来,反而去给另一个男生加油助威。
她早就把他扔了,偏偏自己像个白痴,傻傻等着她。
踩着他的心去亲另一个人,究竟把他当作什么?
“我早就应该发疯了。”楚修南眸光散碎,似痴似笑的说了句,还不等温隐反应手腕被倏然攥住,他在扯她的手链!
“干什么!”温隐想也没想就踹过去,反被他捉住了小腿,两个人撕扯间滚到一起。正值夏季,她身上只穿了薄薄的吊带睡裙,纠缠时她甚至能感受到男生高热的体温,让她心底突然冒出一丝恐惧。
一脚踹到了腹部,楚修南这才勉强与她松开了间隙。
温隐退坐靠到墙壁,警惕地盯着眼前的已经发育成熟的少年。女孩的睡裙在刚刚的撕扯下变得皱皱巴巴,吊带松松垮垮的滑落到胳膊上,露出半边白皙的肌肤。
仅一眼,就让楚修南再也挪不开。
喉头一滚,脑子像被什么灌满似的空白一片,趋于本能他下意识俯身过去含住了女孩的樱唇。
久违的暖流再度缓慢流淌入贫瘠干枯的内心,那是他一生渴求的爱。
这是楚修南尝过最好的味道,如同新生的小兽探索着新鲜未知的世界。他的初吻没有任何的技巧,轻轻贴住,松开再含住,再舔一舔,动作青涩。
与之形成的对比的是他身下僵硬到发冷的女孩,温隐大脑懵了,半夜闯入强吻,打死她也想不出来会是品学兼优,谦和温润的楚修南会做的事,今晚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在残忍的冲击她的神经。
在男生还想撬开牙关更深一步时,温隐动了,屈膝狠狠踹过去,双腿乱蹬,他因为吃痛刚松开的瞬间就挨了温隐一记耳光,惊慌与愤怒下她用了十足十的力,直把那张俊脸打偏向一边,哪怕在黑暗中都能猜到一定肿了。
“阿隐......”不解气,又是一耳光。
现在对称了。
挨了两耳光的楚修南总算是稍稍冷静了点,盯向她的黑瞳幽幽在夜色中晦暗不明,散发出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