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的时候,订好婚纱,选好伴娘服的温隐,带着一身烟熏的烤肉味回了家,脱了衣服洗了澡。

躺在床上,她习惯性的含下一块巧克力。

打开手机唐明的资料,去世那年,他才28岁。

如果他当时相信自己,真的去案发地查找,当时的西区还没有重建改造,在他生前很可能发现了什么线索。给同事打去的最后的一通电话或许就是关于这件事。

打去电话没多久,他就坠了河。

雨天......溺亡......

“滴滴滴!”

是门外密码锁响起的声音。

安玫回来了?

她起身下床,走到房门口才猛然意识到,姐妹俩包括许浮霜都是指纹解锁,平时没人用密码。心里顿时一紧,正准备顺手拿个防身武器时,门开了。

男人高大修长的身影半隐在月色半隐在黑暗中,哪怕不用看清脸,温隐也几乎是一眼认出了他:“楚修南?”

来人的动作熟悉地就像是家里晚归的男主人,根本没有点夜闯民宅的自觉,她强行压抑着内心窜起的火苗质问:“你怎么知道我家的密码?”

楚修南不以为意,“怎么,这是用我家钱买的房子,知道密码不很正常。”说着,他随手脱了外套扔在沙发上,扯了扯领口径直朝她走来。

温隐见状赶忙关上房门,却不想被他提前一步顶住,反手便被男人圈禁在了门上。

直到这时,她才隐隐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你来干什么!?”

他抬手抚了抚她的秀发,低低笑道:“听说你要结婚了,来做你情夫啊。”

“有病吧你!”

她拼命挣扎,反被大手扣得更紧,“对,我就是有病,有病才会看着你跟另一个男人卿卿我我,眉来眼去。怎么?还要结婚了是吗?啊,时隔多年,携手初恋,多美好的爱情故事啊,呵呵......”他一双黑瞳暗得没边,声音压抑的如同妒忌成疯的阴鬼,“我告诉你,我不同意。”

她直视着他开口:“你不同意有什么用?”

他低着头,凝视着她的双眸:“寄给你的U盘看了吗?”

“看了,又怎样?”

“真够薄情的......”一箭刺得楚修南心口有些生疼,他面对面贴得更近了些,几乎是蹭着她的脸颊道:“我比陈厉,差在哪里?为什么那么多年,你只喜欢他。”

温隐冷冷吐息:“至少他不会趁人之危,也不会半夜登堂入室,两次。”

她讨厌他,他一直都知道。

“我知道,你恨我在你精神错乱的时候趁虚而入,也恨我像个伪君子无所不用其极。可是阿隐,如果不这样,你连看都不会再看我一眼。”强行掐过下巴,扭正她嫌恶偏过的头颅对着自己,“我问你,哪怕一开始,我安分守礼,默默像个白痴一样等着你,高中毕业以后,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女人眼里的心虚一闪而过,他难过的笑了:“不会,对吗?”

一个带着酒气的吻轻轻落在她的唇角,“很早之前,我做过一个噩梦,高中毕业以后,我兴高采烈地准备和你一起北上,幻想着两个人在另一个城市的生活,直到被放了鸽子。你有着不愿和我一起走的理由,却开开心心与他们去了西南。你快乐的度过了大学生涯,我孤独的离开。十年,整整十年,我们没有再见。梦里的我在想,不要再追求一个欺骗自己的女人了,多年间,我找了一个又一个像你的女伴,都没什么滋味,女伴换得越勤,心里干枯的越深。后来,我接受了家里的安排去相亲,路上,我们重逢。你对待我像客套的像对待一个普通的老同学。可是明明我们以前那么亲密无间,怎么说变就能变,那时你已经有了即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