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1 / 1)

被人噬了心,却还在细数那些能叫人悲泣的过往,已非愚痴不能形容自己……

被人噬了心,却还在细数那些能叫人悲泣的过往,非愚痴不能形容自己……

闸一拉,戏楼里灯火通明。

那日的记忆,便像一张黑胶唱盘,在停不下来的唱针下,循环播放……

站在戏台上,岑牧野抬眼望二楼。

那日,就算他昭告了天下又怎样?这世间的女子,不过就爱男子风光浪漫的一面,却从不肯与他们一起忍受一时的苦难。

想来从前的念头终是对的。婚姻于他,甚不若一笔生意更能令他踏实。

布满了血丝的双眼阖上,岑牧野平躺在戏台中央。

原以为再可无挂碍地不做他想,偏偏阿星又送来了那样与她有关的东西。

“爷,酒来了。”阿星走上戏台,俯身放下壶盏。

岑牧野的手摸过酒壶,将壶嘴对着口,闷声不响地纵起了酒。

“爷,别喝了。”阿星伸手制住那把快空的酒壶,犹豫道:“麓姑娘留了东西,您还看不看?”

话一出口,阿星便后悔了。他在心里咒骂了一遍那值夜的裘喜,这样不讨好的差事,那个老滑头倒是晓得推脱!

可岑牧野听到这话,像方觉出那酒的辣味,喉头一哽,遂放了那酒。

被一方丝帕包着的话梅,呈到他的眼前。

“哪儿来的?”岑牧野宝贝似的夺过那东西,慌乱地起身,四处张望。

“爷,您别找了!这梅子,是您离开那晚,麓姑娘等不来您,才托老裘转交的……”

睃巡的目光一冷,岑牧野踉跄了一下,那颗心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她没来,白白高兴了一场。

将那颗话梅含入口中,低吟了一句那日戏台上的唱白:“十数载恩情爱相亲相倚,眼见得孤与你就要分离……”

那日,她嘴里的酸甜,仿佛此时又跑进了他的口中。

忍了无数次,这次,岑牧野再也无法控制地抽噎起来……

*

这戏楼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可喝得烂醉的岑牧野就是不愿回家。

他嘴里絮叨着“鸣儿”、“鸣儿”,一会儿又骂起“梁述友”,一会儿还指着空气问“青姐”,这世间的女子怎就这般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