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索性自己走上前去,用双手把那张小脸捧到了自己的眼前。
麓鸣儿有些慌乱,吞吞吐吐地又问:“如……如何?”
却见庾子风摇摇头,叹了口气,表情有些沮丧。
他这样,麓鸣儿便越发紧张起来:“到底怎么了?你倒说说啊!”
庾子风这才勾了勾唇,似夸似损地说了一句:“长得这样好看,怎么总是那么凶呢?”
麓鸣儿闻言,赶紧与他拉开距离,小脸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总之两抹绯红映在了双颊。
庾子风眼带笑意,一步步向她走近:
“我是北平人士,今年二十有二,系家中独子。幼年,母亲便已过世,惟父亲尚在。
十五岁入军校,毕业后大大小小打过一些仗,身上有过伤,但行动还算敏捷。
此番剿匪后,应会暂回北平。一来休养,二为婚配。”
没来由的,他说这些做什么?
那个说话的男人已经离她很近,近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麓鸣儿有些慌乱地退后一步。
却被他揽住了腰:“你呢?回北平作何打算?”
“上……上学……”麓鸣儿紧张地舌头打结。
“哦,忘了你还上学。”庾子风笑着又问:“上学不能与人有婚配吗?”
“啊?什么意思?”麓鸣儿猛地抬头,复又低下。不是不知他的意思,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么聪明的姑娘,非要听他直白地说吗?
也好,他不介意亲口告知。
于是他说:“是我喜欢你的意思,想娶你的意思。”
麓鸣儿怔住。
这样直白的话,她是第一次听到。
连那个人也不曾说过……
鼻头一酸,有种想哭的冲动,可能是感动,也可能是为从前难过。
突然来了一阵风,没把她的泪催下,却叫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