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没笑出声。
他自然不愿意和后涉林一块治疗,可医生似乎清楚她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反而认为团体互助更有利于康复。
于是,后涉林在半推半就下住到了其钰隔壁。
她身为治疗一环,百无聊赖,从后涉林签完住院协议、手下把他的日常生活用品送到疗养院,再到换上病号服,整整等了一个上午。
直至躺在其钰的病房大床上睡了个午觉,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才告知她治疗准备正式开始。
“其先生,你昨晚睡了多久,醒了几次?”
她手持记录板和黑笔,戴着眼镜,一副文绉绉的模样,从最简单的睡眠情况问起。
其钰抿唇思忖片刻,“大概七个小时,醒了两次。”
“能告诉我因为什么惊醒吗?”
“……”,其钰沉默,瞧一眼书文,神色不太自然。
“春梦?”,坐一旁的后涉林轻扶侧脸出声打趣,眉梢上挑,似笑非笑。
其钰没有立刻反驳,实际上,他也不清楚那到底算春梦还是噩梦。
“没关系,其先生,梦境只能说明一个人最近被什么困扰,没有更多意义。”
医生话里话外都在鼓励他如实陈述,其钰微微捏拳,耳根浮上红润,不知是因尴尬还是羞涩。
“我梦见,高中和书文在学生会办公室…她在我身下哭……说她恨我。”
治疗室内沉寂了几秒,只有医生用笔写字、透过轻薄纸张与板子磨出的沙沙声响。
后涉林没立场嘲笑他,书文没什么反应,两人均缄默不语。
“第二次呢?”,医生划上句号,紧接问下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