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了两个杯子,一个装着红酒、另一边装了果汁。
晏书文将半瓶粉末倒进红酒之中,“待会你扮成酒店服务员,敲门送饮品。对方知道我不擅喝酒,不出意外,会给我留下果汁。”
她这话是讲给肌肉男听的,见他点头,望向邢思琳,“一旦他晕倒,我会立刻出门,思琳姐,到时候将刀给我。”
“你一定要对自己这么狠吗?”,邢思琳面露不忍,手里攥着把小刀,往身后掩藏。
晏书文微微点头,“只有这样,才能摆脱我是始作俑者的嫌疑。虽然不怎么聪明,但我也暂时想不到别的办法。”,女孩唇角扬起无奈。
“书文,你明明可以更依赖我,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么铤而走险的方式?”,天知道、当邢思琳听说书文遭遇了和她相似的事情时,恨不得立刻找人让对方变太监,可书文却制止了她。
“思琳姐。”,晏书文将药粉彻底搅拌融化于红酒之中,“对方来头不小,我不希望牵扯你也陷入险境。况且,帮我保护好我妈妈、再助我们离开,光是这些,就已经很麻烦你了。”
“瞎说!”,邢思琳黛眉微蹙,轻拍书文的大腿,“我们是过命的交情,你就算完全交给我去办,那也是理所应当。”
书文微笑,牵过她的手,轻轻抚摸两下,“我知道思琳姐很可靠,但如果不由我参与其中,我怕自己离开了也会抱憾终生…”
她拉开上衣,露出后涉林留下的痕迹,“这些会消失,可是记忆不会,只有亲手报复成功,才能化解我心头怒意。”
邢思琳难掩心疼,伸手轻抚女孩腰间红痕,又站起身揉揉她的发丝,将杂乱碎发理到耳后,“书文,不管你之后会离开这座城市去到哪里,我都永远祝你一帆风顺、不再遇到任何苦难。”
“说得这么肉麻…”,晏书文与思琳对望,眼圈微微发红,“弄得我都想哭了。”
“才刚认识你不久,之后可能再也见不到面,我才想哭呢!”,邢思琳抱住书文,鼻尖发酸。
她从小到大,认识的人不少,朋友也很多,可是与书文的相识实在太特殊,特殊到之后的相处也比其他朋友更为亲密。
虽比她年轻、是如同亲生妹妹一般的存在,但在某些方面,成熟得不像个才高一的女孩。
她们还没来得及深入了解彼此,如今却得因烂人被迫分开。
“我们还可以用手机联系,等我读了大学,一定会有机会和你再见。”,晏书文轻抬张彰仪给她的手机。
其钰之前送她的电话,她担心里面也有定位甚至是别的功能,只装在包里不怎么用。
如今与几位女孩联系,用的都是张彰仪给她的这款。
不过等离开之后,也得换成新手机、和她的人生一样,展开新的序幕。
邢思琳点点头,脸上好不容易露出笑意。
她看向肌肉男,“待会,千万别留情。”
“好。”,肌肉男扭了扭脖子,响起清脆声响,接着拿起床上的服务员套装,先去厕所进行更换。
见时间将近,晏书文也回到预留好的套房,靠在沙发上,闭着双眸。
似是疲累,实际只在担忧,担忧对付另外两个男人时、不像前两个一样如此顺利。
“来这么早?”,房卡刷出滴声,后涉林按下门锁,见晏书文已经坐在沙发上,挑挑眉,略显讶异。
晏书文睁开眼,心跳忽地慌乱,她沉默两秒,“早点结束、我也能早点回家。”
门被合拢,后涉林脱下外套,内里身着短袖,花臂若隐若现。
他单膝跪上沙发,大掌撑到书文身后,薄唇贴近,在她耳畔低喃,“你知道的,我一向会做很久。”
“可明天是校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