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得不成样子,“究竟是谁在逼谁?支言,你把心门锁得太死了,你根本不给我留一丝缝隙。”
他揉了揉胀痛的脑袋:“从昨夜到现在,我头疼得厉害,却满脑子都是你。今晨强撑着上朝,连站都站不稳。哪怕这副身子快撑不住了,我也想挣个前程出来护着你。”
一滴温热的泪落在她的手背上,烫得惊人。
“支言,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吗?”
他已经说累了。
而她眼底噙着泪,始终低垂着头。他伸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起脸来。
烛光下,她终于看清了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像是承载了太多苦痛,破碎得令人心惊。
“支言......”
这一声唤得极轻,却仿佛含着两世求而不得的痛楚。
她呼吸微滞,眼前渐渐模糊,喉间却像堵了团棉花,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四目相对间,昏黄的烛火将两人眼底的挣扎照得无所遁形。
他看得懂她的委屈,她也明白他的不易,可偏偏横亘在中间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执念与怯懦。
他望着她微微发颤的唇,忍不住倾身向前,他却下意识偏头躲开,伸手推他。
“别躲。”他手上力道加重,不容抗拒地将她的脸又转回来。t指尖触及的肌肤冰凉,带着未干的泪痕。
他眉头越蹙越紧,眼底的痛色几乎要溢出来。
她被他这般模样刺痛,伸手去掰他的手腕,却被他反手握得更紧。
她踉跄着后退,他便步步紧逼,直到将她抵在窗台前。
温热的呼吸纠缠在耳畔,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席卷而来,让她没来由地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