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听密室之事, 顿时哗然。二皇子当即率人前往查探,薛召容与沈贵临紧随其后。大理寺卿也匆忙地跟上,额间早已沁出一层细密冷汗。
及至密室, 只见一方不大的暗室中,满室金砖堆积如山, 映得人眼花缭乱。更令人心惊的是, 其间竟私藏了大批宫禁之物, 御用珠宝首饰流光溢彩, 更有诸多宫中秘不外传的私密物件。
严太师为官数十载,竟暗中敛聚如此惊人的财富, 众人见状无不倒吸凉气, 连二皇子也面露惊诧之色。
官兵奉命清点赃物之际, 忽在密室深处发现数个硕大木箱。一名官兵上前查探,手指刚触及箱面,陡然被暗藏的机关所伤。但见他脸色骤变, 痛呼一声, 整条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不消片刻已疼得在地上翻滚。
“箱子上有毒。”薛召容厉声喝道,众人闻言纷纷后退。
那受伤官兵的手掌已肿若馒头,乌紫可怖。薛召容箭步上前,执起小刀在其掌心划开一道口子。霎时间,汩汩黑血涌出,在地上汇成一滩触目惊心的污渍,看得众人心惊胆战。
薛召容眸光一凛, 手中长剑利落地挑开木箱。箱中赫然现出一个硕大瓷罐,他用剑尖挑开罐盖,顿时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众人定睛一看, 只见罐中盛满漆黑如墨的毒液,泛着诡异的光泽。
“是剧毒。”有人失声惊呼。
二皇子面色骤沉,环视四周,见这般毒物竟不止一箱,当即冷声下令:“即刻封锁此地,任何人不得擅动。”
随即率众返回前院,命官兵将t太师府上下尽数羁押,又遣散了前来赴宴的宾客。
大理寺卿何昌营见势不妙,正欲趁乱离去,忽听身后传来薛召容清冷的声音:“何大人,这般急着走,怕是不妥吧?”
何昌营身形一僵,回头强笑道:“薛大人此言何意?”
薛召容唇角微勾,眼底冷然:“何大人方才不是口口声声要拿本官问罪?如今太师府□□藏赃,证据确凿,而刘御史失踪一案,你查了这么久毫无进展,反倒诬陷朝臣,这般渎职构陷之罪,难道不该给本官一个交代?”
他话音不重,却字字如刀,何昌营额角冷汗涔涔,一时竟无言以对,而后面色微变,强自镇定道:“薛大人此言差矣。本官虽有所失察,但当时搜得的证物上明明白白,写着亲王府牵涉谋逆之事,更有数位官员联名举证。本官依律查办,奉皇命拿人,何错之有?”
薛召容厉声道:“何大人仅凭几份未经核实的证词,便断定本官有罪?若人人如你这般草率办案,岂非让忠良蒙冤,令圣上受小人蒙蔽?”
“你身为大理寺卿,本该明察秋毫,如今却因失职之过,险些酿成大错,究竟是有人伪造证据欺君罔上,还是你蓄意构陷,误导圣听?”
何昌营被逼得额角渗出冷汗,咬牙道:“薛召容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清楚,若当真问心无愧,大可向圣上呈递证据,何必在此与本官纠缠?本官公务在身,恕不奉陪。”
他转身欲走,却见薛召容长剑一横,寒光凛冽地拦在了他身前。
“何大人这般轻易就想脱身?”薛召容冷笑,“你污蔑朝廷命官,二皇子亲眼所见,难道不该给本官一个交代?此事,本官定要面呈圣上,请圣上明断。”
何昌营勃然大怒,攥紧拳头厉声道:“薛召容,你待如何?”
薛召容不语,只瞥了一眼鹤川。鹤川会意,当即上前就要拿人。
何昌营见状,阴测测地笑道:“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擅自捉拿朝廷命官,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王法?”薛召容眸色一沉,“何大人也配提王法?经本官查证,近来数桩悬案皆与你脱不了干系。你身为大理寺卿,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