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二公子则抓住二皇子的衣袖,惊慌道:“殿下,您不能因为薛召容是亲王府的人就包庇他啊。”
包庇?薛盛皱眉,狠狠甩开他的手。
就在这时,大理寺卿何昌营突然带着一大批官兵浩浩荡荡而来,将周围众人团团包围,院门也上了锁。
他走到薛盛跟前,恭敬行礼道:“殿下,听闻严太师府此处生出乱子,特此前来一探究竟。”
薛盛斜睨了他一眼,冷声道:“何大人,消息倒是灵通得很。从严太师府到大理寺,少说也得半个多时辰的路程,你来得倒是迅速。”
何昌营忙躬身道:“回二皇子,下官原是打算前来拿人,未至严太师府,便听闻此处已生乱象,便即刻加快脚步赶了过来。”
言罢,他从袖中掏出一封密卷,呈于众人面前。只见那密卷之上,赫然列着数人姓名,还盖有大理寺的官印。
薛盛瞥了一眼,问道:“何大人,这是何意?”
何昌营目光扫向一旁的薛召容,回禀道:“回殿下,前些日子,刘御史突然惨遭杀害,凶手至今未擒。下官多方查证,终t有所获。此前,在刘御史的书房里,寻得一方密卷,上面记载着几位大人的犯罪记录,以及如何联手残害朝臣之信息。”
“刘御史生前一直在追查几位已故大臣之事,最终线索指向了亲王府,便将这些人的名字悉数记下。这密卷之中,涉及亲王府等众人。下官已将此密卷呈于皇上,皇上览后,龙颜大怒,命下官彻查此事。下官听闻薛大人前来参加严太师的寿宴,便前来捉人。”
捉人?
何昌营言罢,无人做声,就连薛盛也未出声。
“殿下,下官此番前来,乃是奉皇上旨意拿人。”何昌营搬出皇上,试图施压。
薛盛这才接过他手中的密卷,匆匆一览,上面确实写着亲王府父子、太傅府沈支禹以及将军府江砚深之名,且罪证条条列列,清晰明了。他问道:“这密卷是何人所写?有何证据证明其真实性?”
何昌营回道:“此密卷乃刘御史生前所写,上面有他的亲笔印记,二皇子可去查证。且据刘御史家人及长子所述,此前刘御史确实在调查亲王府这批人,许是暴露了行踪,才惨遭杀害。”
“幸而刘御史将此密卷藏得隐蔽,未被他们带走。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几位大臣可作证。皇上命下官先将人带走,关押起来,再行调查。”
薛盛轻笑一声,道:“我知晓何大人办案之难,然一死人留下的东西,又怎能作为铁证?再者说,当下所处理之事,并非何大人所言之事,而是严太师涉嫌造反之事。”
“在场众人皆亲耳听闻这只鹦鹉说出大逆不道之言,此事关乎江山社稷,即便皇上亲临,亦会慎重调查。所以,何大人此事,暂且搁置一旁,待我处理完严太师之事再说。”
何昌营忙道:“殿下,您要调查严太师之事,下官管不得,但薛召容作为罪犯,下官今日必须将他带走。”
必须?二皇子冷笑一声:“在场众人皆有嫌疑,本皇子又怎知薛大人与严太师此事毫无关联?没有本皇子允许,在场众人,一个都不许离开此地。”
何昌营坚持道:“可是殿下,这两件事并不冲突,下官可将他们一并关进大牢,稍后审问。”
薛盛有些不耐烦,蹙眉道:“何大人办案怎可这般简单粗暴。我们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好人,那大牢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关人的?何大人为官多年,难道连这基本的为官之道、为百姓着想之理都不懂吗?”
何昌营被薛盛怼得哑口无言,片刻后又道:“二皇子,此事薛召容摆脱不了嫌疑,即便现在不将他带走,下官亦要将其扣押起来。”
薛盛冷笑:“一个大理寺卿,竟如此嚣张,不将本皇子放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