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时下我倒有一事想问,前段时间,东街有案,太傅大人的长子被人无缘无故绑架,太傅府与将军府的两位千金被人追杀,此事当时交由大理寺处理,为何直到现在仍无一点音讯?是你们大理寺置之不理,还是有意包庇什么?”
何昌营一听这话,顿时头皮发麻,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这时,薛召容走上前对何昌营道:“何大人,你口口声声说刘御史之死与我有关系,还说刘御史生前在调查我们亲王府,查到了一些我们残害官员的证据。然你仅凭这密卷上几个名字,就能证明一切吗?死人无法开口,但是活人可证。时下二皇子在此,又有这么多人在场,那我便来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
言罢,他给了鹤川一个眼神。鹤川领会之后,转身出去,不一会儿,便带来一人。
众人看到那人,皆是一惊,有人脱口道:“是刘御史?刘御史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周围顿时炸开了锅,在场之人,无不震惊,就连二皇子也极为惊讶。
何昌营看到刘御史之后,许久都未反应过来。那刘御史虽看起来有些憔悴,但确确实实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初时震惊,而后激动地对刘御史道:“刘大人,你还活着,当真太好了。你快告诉大家,到底是不是薛召容要杀你?当初你查的那些大臣命案,是不是亲王府的人所为?其中是不是就有薛召容?”
何昌营明摆着与薛召容作对。
刘御史看了他一眼,又扫视了四周一眼,最后目光落在薛召容身上,微微动了动眼眸,回道:“此事与薛召容无关,亦与亲王府无关,我已仔细调查清楚。”
何昌营听闻,满是震惊,忙道:“那这封密卷呢?上面写的又是什么意思?”
刘御史望了一眼,回道:“那密卷之上,是本官记录的关于抚州水灾赈灾捐款之人的名字。”
而后,他又看向太傅沈贵临道:“抚州水灾之时,沈大人亦知晓,当时皇上交由我们二人处理。为感谢这些为天下苍生着想之人,我们便写了这个名册,还想着哪日呈给皇上,以示嘉奖。”
“怎么可能?这上面的罪证又是什么意思?”何昌营不相信,“还有你这段时间去了何处?为何要诈死?”
刘御史回道:“那罪证不是我所写,是有人后面加上去的,可以验证。薛召容救了我之后,怕我再遇危险,便将我保护起来。我怕皇家误会亲王府以及那几位官员,所以今日前来与大家解释一番。”
一时间,那名单上的罪人,竟成了救济苍生的善人。众人哗然,议论纷纷。
何昌营一时无言以对,脸颊憋得涨红,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竟会有这样的反转。
而就在这时,刘御史又看向同样满脸惊讶的严太师:“今日,我要指认一人,那便是严太师。此人贪赃枉法,陷害朝中重臣,罪恶滔天,望二皇子能为百姓、为天下苍生主持公道,将此人就地伏法。”
“你……你休要胡说。”严太师蓦然一僵,未料刘御史竟会反咬自己一口,他气得双手都在颤抖,怒喝道:“小小刘御史,竟在此胡说八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受人指使,殿下,他的话定不能轻信。”
薛盛看了他一眼:“严太师是否做过忤逆之事,在府上搜一搜便知道了。”
他指了指何昌营身后:“何大人,你且在一旁站一会儿,你带来的这些人需听本皇子调遣。”
他高喊一声:“众兵听令,严搜太师府。若有一人敢徇私舞弊,株连九族。”
一声令下,官兵们齐刷刷地颔首行礼。
薛盛作为堂堂二皇子,他权势和地位自然要比在场任何一位官员都大的多,他说要搜府,那便无一人敢阻拦。
何昌营虽有不服,但也只能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