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等她有所反应。
归君看到今日来等他的辛惟清心里舒坦许多,果然有些事儿便是要晾着晾晾便能有起色。
“主子。”知秋再次催促。
他仍是不言。
归君浅笑,“王爷,时候不早了。”
她说完便打算上马车,这前脚方上去,后脚车帘便被人掀开而来。
只见轻雾环绕间,蒙蒙细细雨是少年一瞬不瞬紧盯着的眼眸,如梦似幻。
“本王今日没有坐马车而来,来时还是晴日如今却落了雨,不知二姑娘可否搭乘我一趟?”辛惟清强装镇静,心中却乱成一团麻。
他也是气急了,才会不计后果的说了这番话。
“自然是可以的。”归君淡然道,仿佛她搭载的不过是一个普通好友。
辛惟清倒也不客气,一脚便踏上了马车,丝毫不顾及身后庆阳慌张的神色。
他能走,庆阳走不了,庆阳若是走了,那马车怎么办,总不能期望马车自己走回成安王府。
“王爷,今日面圣了?”归君见离她甚远的男人,差点儿抑不住唇边的笑意。
辛惟清却怎样都不用正眼瞧她,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本是赌了气不想理会她,但是又怕自己不理会那人也不愿意说话,想了想还是道,“嗯。”
见他冷漠至极,归君也不恼又问,“王爷的伤好些了?”
至此,辛惟清更加气恼,怎么说好歹她也是见过他身子的人,按常理来说她定要嫁入成安王府,怎么又和他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王爷的伤不会愈加严重了?”见他不答,她又问。
“无恙。”短短二字,总是不能说多的。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生的什么气?莫不是陛下怪罪你什么了?”归君强压着那股笑意,明知故问道。
辛惟清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语气不善,仿佛下一刻便化身豺狼虎豹将她生吞了去,“你说呢。”
“王爷的官袍都湿了,归君替您擦擦。”归君没有应他的话,反倒是掏出一方雪白的帕子,抬手伸向辛惟清的肩头,轻柔而又缓慢的替他拭去雨水。
忽然,一双骨节分明修长的手紧紧的扣住她的手腕,下一刻天旋地转,她便跌入了他的怀中,再然后她的下颚便让人掐起,那人虽是紧紧衔住却也没有多少用力,只是一眨眼,她便坠入一双如墨般浓稠的眸子,如同深渊将人吸入其中,任你随意挣扎,却逃不出来。
“姑娘越界了。”薄唇轻启,平淡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