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宵闻言点点头,“我让下人拿件父王的衣裳来。”
这晕了的人便和清醒的人不同,毫无反应毫无知觉,任由她将他上下翻转,也没有一点动静。归君也是怕自己这些动作将他闹醒了,便也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只敢轻手轻脚,闭着眼快速的将衣裳给他套上。
隔着屏风吟宵独自喝着酒,天都将要明了,她却还没有丝毫睡意。
折腾下来,也不知道几时是头。
“明日你进宫同云瑰意说话要小心些,云府的人在她身上下了药,若是不听话或是有别的心思让发现了,他们便不给她药,任她疼着也不管她。”吟宵提醒她。
但归君真是没有别的心思答她的问题,仅一屏之隔,她却香汗淋漓,手心不自觉的燥热和入眼白嫩如玉的肌肤,虽说她进宫军营,这才糙汉子她也是见过的,本应该不那么稀奇,但是辛惟清实在是太刺激着她,她完全不能安下心思继续手中的动作。
一来二去都是那滑嫩的触感和亮眼的肌肉,上次他也脱了衣裳,但绝没有今日那么亮堂,全部被她收入眼底。
男人微微喘着气,伤口时不时的疼痛让他的眉头忽皱忽放,双手不自觉的捏着大腿旁侧的衣裳,下意识的扭动着腰身。
沈归君用力将他按住,但又怕碰到他的伤口,只能用腿钳住,这才能空出双手给他穿衣裳。
吟宵见她久久不答话,也不在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过了良久,她看里边没有动静,便想询问她是不是出了事情需要她来帮忙。结果等了半晌也不见那人回话,她以为归君也出了什么事儿,便走到屏风后面一看。
只见屏风后面空空如也,她摸了摸已经凉透了的床榻,恶狠狠一笑,借着酒劲道,“当郡主府是客栈了?来不提一声罢了,走也不应一声!”
归君带着辛惟清又回了国公府,将人放到榻上睡了后,她才松了口气。
她也是受罪,日日拖着这么大个人到处跑。
风卷云起,屋外开始落雨。
这场雨后天气都要转凉许多。怕榻上的人受着伤身子虚弱,她便让知秋去寻了些碳,先燃起来。
这也使得,辛惟清转醒时是遭屋内热醒的。
他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左夜的记忆如洪水般涌入他的脑子,他也知道了自己现在身处于何地和外什么会受伤便下意识来寻沈归君。
“醒了?”见他坐起,归君从一侧走了出来,手来还端着杯茶水。
她递到他嘴边,在他疑惑的眼神之下,开口,“归君想请问王爷,王爷是不是将这儿当做什么医馆了?为何每次一受伤便来这里了?您不觉得您这样做会使得您得罪的那些人顺藤摸瓜的找到我,从而将我牵连吗?”
她喋喋不休说完,却发现辛惟清没在听她说话,反倒是盯着自己的衣裳发愣,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赶忙道,“你受伤的衣裳全是血,我便将你的衣裳换了下来,而且你将我卧房弄得也到处都是血,知秋费了好大功夫才收拾干净的。”
“你...换的我的衣服?”他的侧重点仍是别的东西。
归君耳尖一红,长睫轻颤,避开了他火辣辣的眼神,面上强装镇定,“反正上次我也为你上过药,换衣裳也....也正常。”
辛惟清心下一喜,眼里闪过促狭之意,“这怎么能算,二姑娘见了我的身子,是不是应当为我负责?”
“负责?”归君一愣,她接近辛惟清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嫁给辛惟清,得到辛惟清的信任?如果他偏要这么说,倒也不是不行。于是她点了下头,答案出人意料,“好,那你对我负责,娶我。”
她这般草率,一口应下来。辛惟清反而愣住,他本来只是想要逗一下沈归君。
沈归君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