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走出来。”

她尽量心平气和:“我听纪爷爷说,要准备给你相亲了,好像是程家的小姐,哥哥,其实她挺适合你的。”

刚才蹭着她唇瓣的指腹,听到了这句话后,挪到了她的脖颈处。

当那冰冷的掌心贴上她细白的脖子时,她就明白,纪冽危现在已经被激怒了。

他平时虽然是个情绪很稳定的人,但只有她清楚,他骨子里,是真的不正常。

他不是没有做过那些疯癫的事。

钟栖月这几句话,大概是彻底点燃了纪冽危心中的火气。

他淡淡笑着,眉眼还是清冷,但眼底燃起阴鸷之色,“栖月,你知不知道,你刚来纪家的时候,我真想这样掐死你。”

那掌心像是扼住了她的喉咙,她浑身紧绷到,已经察觉不出纪冽危有没有用力了,只顾着害怕,脸色涨得通红。

她苦笑说:“其实,当初如果你能掐死我也好。”

在纪家的这十二年,她没有一刻不觉得压抑痛苦的,非要说她这短暂的人生中有什么值得回味的,大概只有那段和纪冽危的阴湿感情。

“你想死?”纪冽危笑了:“哥哥怎么舍得?”

“你分明知道,你对我来说很不一样,你也总是仗着我们的那段感情存心吊着哥哥不是吗?”

“我没有!”

纪冽危凉薄地说:“钟栖月,你骨子里可真是个绿茶,偏是知道哥哥就吃你这套,拿你没办法。”

“你也知道,”他语气顿了顿,目光冰冷的掠过那个她即将要解开的拉链,几秒后,用力把钟栖月松开:“知道哥哥不会真的舍得这样羞辱你,故意在我面前磨蹭不愿换衣服。”

被他松开后。

钟栖月靠在墙壁上粗粗地喘气,身子也瘫软坐在地上,隐忍的泪在眼眶打转,她说:“我们早就两清了,从你回国后,我就不想再跟你牵扯在一起,难道你真的感觉不出来吗?”

“哥,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只是想借五十万救人而已,如果,你不愿意借,我不会勉强。”

纪冽危目光沉沉盯着缩在墙角的柔弱少女,居高临下地说,“我这有出息的妹妹,在哥哥这没办法,当然会想别的主意。让我猜猜,你大概会去找明廷笙?不,按照你跟他目前普通的交情,大概是开不了这口,再不然就是找纪依雪姐弟?也不对,如果你找纪依雪,她会追问你借钱的目的,不放心的话可能还会告诉你的妈妈,很有可能会让你妈妈知道你还跟随南的发小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