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上这身衣服,她就能帮到郑远方,即使那段过去对她来说是一段不愿回想起来的记忆,她也甘愿。

没有等到纪冽危的回答,钟栖月眼眸微凝,双手往后一伸,摸索到了自己这身睡裙后颈的拉链。

只要把这个拉链解掉,她这套睡裙,便能立刻从她身上脱落。

她知道。

纪冽危现在就是要她,当着他的面换衣服。

自从她一而再再而三跟他划清界限开始,她就已经没有任何跟他谈判的资格了。

她哪里还能仗着纪冽危的宠爱,而恣意地发脾气,从她亲手把他推开后,她就已经不再是能被他宠爱着的钟栖月了。

她眼圈通红,小声地再次重复:“是不是我换上这身衣服,你就会借我五十万?”

纪冽危不知什么时候朝她逼近,颀长的身躯在暗色下,带着让人浑身发麻的压迫感。

他靠近她,嗓音低沉:“钟栖月,你心里只有想帮助自己的发小这个念头,对吗?”

她垂眸,机械般地说:“如果换上这身衣服取悦哥哥,能帮到远方,我愿意去做。”

纪冽危冷笑,扣住她将要往后伸的手腕,就着这样的手势,将她往墙边用力按压。

钟栖月的手被迫反扭,后背也是冰凉的墙壁,这种姿势让她浑身上下都疼得难受:“哥……我好疼……”

她疼得睁开眼,蓦然对上那双凉薄无情的眼眸,心尖一颤。

“钟栖月,你也知道疼吗?”纪冽危修长的手指按着她纤细的手腕,幽暗的眉眼微压,“你知道那种心被反复撕碎的疼吗?”

她的脸也偏着,鼻梁上的眼镜已是歪七扭八,将要掉落。

气息微喘,镜片染了层薄薄的雾气。

纪冽危冷冷注视着她这幅模样,黑眸上下扫视,最终落在她的眼镜上。

隔着镜片,这么近的距离,他能清晰看到钟栖月眼圈泛红的状态,她的眼型生得极其好,整体像杏眼似的生来清纯,偏生眼尾微勾,双眼皮的尾端是开扇形,也有几分狐狸眼的形态。

眼眸泛着细碎的星光,此时含着水意,像两汪春水般魅惑,他也能在她的眼眸里看到自己。

她肌肤本就雪白,那抹红从眼尾蔓延至脖颈处,柔柔弱弱,又带着几分倔强的模样,清纯间含着天然媚意,根本让人挪不开眼。

他衣冠楚楚,说出来的话却下流得很:“好妹妹,你这双眼睛还真是媚意勾人,也让哥哥想起你在床上时缠着我的种种景象,怕是哪个正常男人被你这双眼睛勾上,都不想做人了。哪怕是我,也有过想就那样死在你身上的冲动。”

钟栖月胸脯起伏,身体被迫扭着,面前的男人说的话同时让她无地自容,她死死咬着唇,避开他这咄咄逼人的架势。

她扭动了几下,尝试脱身,却又被纪冽危用力地按了回来,不得不直面他。

他漆黑的眸子暗藏汹涌,钟栖月哑声说:“我只是按照你的要求来的,是你让我换上这身裙子,我现在正在照做,你又想怎样?哥。”

纪冽危气极反笑:“那就脱,脱给我看,让我看看你换上这身裙子,还能不能找到当初的自己,还是要我再提醒一次,当初,你是怎么大胆引诱我的?”

他指腹轻轻从她的脸颊,滑到了嫣红的唇,揉弄了几下,更加胀红了,望着她这红肿的唇瓣,他清冷的面容上浮现一抹痞坏的邪气:“还有你这张嘴,当初是怎么亲吻了哥哥。”

“又是怎么勾上了哥哥的脖颈,爬上了哥哥的床。”

他这些话,不断地让钟栖月想起那些她不愿回想的过往。

那的确是她做的错事。

她紧咬着牙,说:“那只是我犯下的错,都过去了,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