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重,昨晚该不会是没睡吧?”

段砚川挑眉,“的确睡得很晚。”

“你又是怎么了,昨天肿一天眼睛了,今天还肿,你今晚要是再敢哭,吵得我睡不着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

钟栖月脸一红,这么大人了晚上抱着妈妈哭,还被亲哥听到,是有点丢脸。

她臊地坐到一边不理他。

段知晴从厨房出来,拿着筷子作势要敲段砚川,“又欺负你妹,胆子愈发大了啊。”

钟栖月小声说:“我不会再哭了。”

她昨晚跟妈妈聊了很久很久,也讲了很多心里话,妈妈将她心中很多难题都解决了,她忽然也就想通了。

与其这样难受下去,不知道怎么面对纪冽危,她不如跟着自己的心走。

她的心在告诉她,她是想去找他的,她想好好跟他过下去。

段砚川囫囵吞枣吃完了早饭,便自己出门了。

临近九点,段砚川拨了一通陌生电话。

听筒那端,男人声音冷冽:“段先生,有事?”

段砚川略感意外:“纪先生怎么知道是我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