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你大伯是真的喜欢过钟蕊,哪里舍得跟她断干净,加上书晚脾气好,这次原谅了他后,他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书晚好多次为了让你大伯回来看看孩子,受尽了委屈,她又是爱隐忍的性子,什么委屈都自己咽进肚子里,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因为钟蕊和你大伯的事,渐渐患上了抑郁症。”

“事情爆发就是那天晚上你安知哥的生日,你大伯本来答应了要陪他庆生,却还是临时对他爽约,晚上离开北城去给同一天生日的钟蕊庆生,那晚你安知哥追着你大伯的车子出去,不慎意外发生了车祸,当晚书晚回来看到自己长子的尸体,一时刺激下,在房间里割腕了。”

而发现自己母亲尸体的人,就是纪冽危。

听完这些故事,纪依雪惊地捂唇,震惊道:“原来纪家流传的那些,都是真的?我还以为只是以讹传讹。”

“那冽危哥……”

何晴叹气说:“那时候他才八岁左右吧,一夜之间失去了两个最重要亲人,也就那之后性情大变过一段时间。”

听完吴书晚的故事,纪依雪越来越害怕,“妈,你真的不打算离婚吗?”

何晴犹豫不决,“活到这把年纪了,谁又能保证自己家庭幸福美满,又有谁不是得过且过?况且我周围的朋友也说,男人出轨是常事。”

“妈!”纪依雪严肃道:“您得为了自己着想!我不希望你跟大伯母的结局一样。”

何晴一副她多虑的样子,笑说:“想什么呢,妈妈一向推崇好死不如赖活,绝不会轻易……”

“不是的!”纪依雪急忙说:“你不该为了孩子,为了顾全大局委屈自己,你自己心里是很想离婚的,不是吗?”

“我爸他出轨都没想过纪家,凭什么你还要为纪家着想?”

何晴眸色轻颤,很意外自己一向不着调的女儿能有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沉默了片刻,说:“你让我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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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栖月沿着路边,一直往纪宅外面走。

没一会,一辆劳斯莱斯停到她身侧,车窗降下,男人侧脸清冷无双:“上车。”

上车,系好安全带,钟栖月微微叹了叹气,说:“我是不是真的很不要脸。”

就连依雪这么好的人,都说她不要脸。

是啊,还厚颜无耻留在纪家,全天下最不要的脸的人,不就是她吗?

车子缓缓靠边停,钟栖月愣了会儿,问:“怎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