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过来,“犯头疾了?”
“都是你给招出来的。”崔兰愔气哼哼道,“给我揉揉,你今晚别想着睡。”
皇帝哪还敢说什么,照她说的位置小心地按揉起来。
却不好使,没多会儿她头上细细密密地痛起来。
皇帝还是传了曹院判,曹院判也不敢给她用药,施针也要注意,有些穴脉是进不得针的,只得换了针法,好在还有些效果,虽不能完全止痛,却是比之前能够忍受的。
曹院判安慰她道,“娘娘再熬几个月,待生下小……公主坐月子时,娘娘的头疾就可根治了。”
“我的头疾能根治?”崔兰愔惊喜问道,觉着头上疼的都轻了些。
曹院判点头,“是呢,娘娘这阵子要少思少气,这样发作时疼的就轻些,我才的法子就能起效。”
头疾能根治了,崔兰愔看着守在边上的皇帝也没那么碍眼了。
曹院判又转向皇帝,“陛下,臣让准备的几味药材都得了吧,最关键的是霜降时要采的……”
“都得了。”皇帝似不耐他啰嗦,及时回了。
崔兰愔看过来,“什么霜降,曹院判你之前同表叔说过我头疾能治的事?什么时候说的?”
“才不疼了,你少说些话。”皇帝伸指点住她的嘴,他侧头对曹院判道,“出去候着吧。”
曹院判听出不对,他低头往外间去,临到门口时,他朝崔兰愔含糊说了一句,“是陛下登基大典头天晚上。”说完飞快地缩身去了外间。
崔兰愔看向皇帝,“表叔怎没说给我?”
皇帝叹了声:“我怎同你说,说你生孩子做月子时能根治头疾,你那会儿不是一心以为自己不宜生养,我说了不是戳你心窝子?”
崔兰愔哑口无言。
“我知道你现在疑了我,就觉着我处处可疑。”皇帝语气里带了委屈,“我备好药后也想过给你提一嘴,你记不记得,有一回我问过你怎么不担心怀孕,是不是因着我老迈不中用。
后来我也问过曹院判,他也说了你是不好怀的……”
记忆里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崔兰愔自觉理亏,哼了声,“别啰嗦吧,好似你多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