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各位刚刚的供词,四月十七那日下着瓢泼大雨,即便是撑着油伞穿上蓑衣也不管用,贾众要进刘家既然要翻墙而入,整个人定是要被淋个落汤鸡,而新妇所言,那个男人身上干燥无一丝淋湿的迹象,你们谁能告诉我,上党村有谁能翻墙入户却滴雨不沾的?”
众人面面相觑,开始议论纷纷。
思来想去,还真的不行,但有人也提出不同的观点:“谁知道他是不是进了屋,拿了刘老汉或刘全的干衣裳换上了?”
秋梦期睇了那人一眼,随后按着刘老汉道:“刘老汉,你家可有衣裳丢失?”
刘老汉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丢还是没丢,直到秋梦期重复了一遍问题,他才战战兢兢地回答道:“草民一时候也没注意。”
“没注意?事情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你家境贫寒,家里若是丢了一套衣裳你会浑然不觉?你再仔细想想,实在记不起来,那就本官就派官差跟你去到家中一件衣裳一件衣裳地核对。”
刘老汉忙道:“草民草民并没有发现丢失衣裳。”
又有人喊道:“会不会是那贾众翻墙去了隔壁家,衣裳湿了,就去老汉屋子里换上干净衣裳,再去新妇房中行不轨之事,完事了再换上自己的湿衣裳再翻墙出去……”
那人说完,似乎也觉得逻辑不太对,声音也越发地弱下来,其他人听了,哄笑不已。
秋梦期转过头,看着刘老汉后方的刘全道:“刘全,我且问你,上个月四月十七,那天晚上,你身在何处,与何人在一起?”
当听到县太爷叫出小叔子的名字,新妇突然身子一软,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地上。
刘全则身子一僵,似乎没有预料到县令大人突然将矛头指向了他,毕竟从头至尾他几乎一言不发,躲在父母的身后像个影子一般,也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跪在地上,低着头想了想:“回大人,因那天晚上下雨,草民腿脚不好,故哪里也没去,天一黑就上床睡觉了。”
“这么说来,并没有人证明你当天晚上一直在房中。”
刘全嘴唇嚅动几下,道:“那日爹娘不在家,嫂子……嫂子也睡得早,草民也困乏得厉害,也早早睡下了,没有人能证明。”
秋梦期冷冷地看着躺下跪着的男人,高颧骨,身形消瘦,还跛着一只脚,看样子的确不好找老婆。
“刘全,听说你父母都想好条件了,只要你嫂嫂愿意改嫁给你,你们家就原谅她通奸的事,有这回事吗?”
刘全身子抖了一下,刚要说话,一旁的刘婆子忙抢着回答道:“这个□□做出这样的事来,放在我们村子以前早就被乱棍打死,若不是看她年纪轻轻不忍心她丢了性命,我们也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
秋梦期面色一沉,惊堂木一敲:“本官询问的是刘全,由刘全回答,旁的人不许插嘴。”
刘全赶紧颤声回道:“确实有这么回事,但都是我爹娘做主,我……草民不过是听从父母安排而已,请大人明察。”
“罗氏,我且问你,平日在家中,都是谁做的饭?”
秋梦期话音刚落,刘全脸色瞬间发白,新妇此时眼里已经没了生气,面无表情地道:“自从民妇嫁过来,都是民妇做饭,那日下雨,叔叔说公爹婆母不在,让我歇息一天,由他来做。”
“那日你觉得特别困乏,甚至在被人侵犯的时候都迷迷糊糊的没有办法挣扎,是这么回事吗?”
新妇眼神麻木,回道:“是。”
“人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困到这般地步,吃完饭回屋倒头就睡,甚至被人摆弄都毫无挣扎之力,胡三,去请大夫来,让大夫给新妇把把脉,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嗜睡的病症,倘若没有,那就不能排除你当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