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或老师核实情况。
她觉得很窒息,但她又没有办法,她和期期不在一个教室,她每天只有课间十分钟的时间能与她见面,就算是放学,期期骑着车子从后面追上来,她们也只能简单地说上几句话,等到了小区门口,就不得不分开。
母亲的行为让期期很是反感,她让她反抗,可她不敢,她不是怕母亲的淫威,她是怕刺激到母亲让她做出无可挽回的举动来。
她已经没有了父亲,她不能再没有母亲。
她想着,或许考上大学就好了,到时候就离开这座城市,她要选一座离家很远的大学,远离这个让她无比压抑的家。
当然,如果期期也能考上这所学校就好了。
可大学还好远,她才初二,至少还有四年多的时间,她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熬不了那么久。
还好有期期在,她总会在有限的课间时间里,拉着她的手,去学校里没人的小角落,给她带一些好玩的,好吃的。
几乎每一次在崩溃边缘的时候,她又把自己一步步地又拉了回来。
她不知道,如果没有期期,自己会不会像那位同学一样,从教学楼的天台上一跃而下。
这些如果,她没有办法验证。
她只知道在那段荒芜黑暗的岁月里,她是她生命里唯一的色彩。
除了课间短短的十分钟,还有每个星期的体育课,能给她带来片刻的放松,体育课大部分时间都是自由活动,期期要是有课也会翘课,陪着她溜出学校,去附近的小食店逛。
她们相互拉着手,她喂她吃东西,她们笑嘻嘻地打闹着,只有这时候,苏韵才觉得自己是鲜活的。
她记得有一天下午,是期盼已久的体育课,秋梦期依旧和往时一样,跷了课,陪着她。
那次她们没有去逛街,而是去了河边,学校后面有一条小河,河边种着树,那是周三的下午,人们上班的上班,上课的上课,没有人去河边逛,周边静悄悄的。
她们两人肩并肩靠坐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秋梦期问道:“喂,我上节课让人给你传的那个字条你看了吗?”
她嗯了一声道:“看了,你从哪里抄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