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浒最近对府内一小厮起了逗弄的心,哪怕那看上去不过十五六的白面小厮避之不及,每每像是见了猫的老鼠一般躲躲藏藏,蒋浒也总仗着他那股子强硬气捉着人逗弄。那小厮生得桃花眼小猫唇,两边嘴角哪怕表情苦闷都是往上翘的,那双眼睛含泪瞧人便更是挠得心痒,可着实勾得蒋浒上了头。1⒈0⑶㈦⑨⒍8②1¢更多
小少爷又怎么会注意不到。可世袭书香门第的教养让他压根做不出什么失态的事来,便只能兀自消解忧虑。眼看着娇养长大的孩子日渐忧愁,府中那些做了多年的下人自然是再忍不下去。他们打心眼里认定了蒋浒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可耐不住小少爷喜欢。
当初蒋浒翻墙进府就是因为遭仇家追杀负伤,小少爷清清白白到了十六,因生得花容月貌便遭蒋浒贼心惦记上,甚至不顾一身血腥气就强行与小少爷有了苟且。自后,府中便花钱拿药给男人养好了伤,揣着至少让人安安心心定下来和小少爷好好过日子的想法一再对其忍让。
他们也是逼不得已才往饭菜里下的药。
想着以功夫傍身的人若失了在江湖中立足的拳脚,或许其就能老实下来。为以防蒋浒发现,他们每次下的剂量不多,倒也真有了效果。蒋浒每天雷打不动的晨练开始渐渐多了晚起的次数,困乏哈欠的状态开始出现在蒋浒身上。好在无论是小少爷还是蒋浒似乎都对这细微持续的变化没有什么察觉,小少爷觉得蒋浒或许是倦怠了在府内招猫逗狗,便带着人想外出游山玩水增进感情。
两人带着两个侍从一走就是大半年。
消息也是人回来后才得以在府中传开,大半年的时间药依旧是持续成功下在饭菜里了,随着蒋浒的状态低迷下去,随同的侍从也不遗余力的试图让小少爷能立起一家之主的威严。小少爷最是听劝,有了小厮四处搜罗来的东西,夜夜便都缠着蒋浒恩爱。
有时到了晌午蒋浒都不一定下得来床,还是小少爷带着满面春色抿着唇将饭菜带进屋内。
事到如今,若是稍微懂点事的便应当知道该守着丈夫好好过日子了才是。可蒋浒却出乎了府内所有人的预料,自游山玩水一番回来后他似愈发觉府内压抑不自由,就那么大喇喇与小少爷提出离府的打算,毫无留恋的模样。
哪怕是他们这群下人都觉愤慨,因蒋浒如今已服过多次药,他们便再顾不上礼仪尊卑,只寻了机会围住蒋浒发难。“少爷对你如此迁就,你竟这般糟蹋你可还有心?”自小照顾少爷长大的乳娘双目泛红,看着蒋浒几度哽咽。
“他迁就我?”蒋浒目光落到乳娘身上,嘴上复述了人说的话,似觉荒诞一般笑了出来。“若说非请入府我认,可你家少爷是什么好东西?趁人之危行不轨之事,我没宰了你家少爷已算是我宅心仁厚!你们觉得你们少爷千好万好,便是你们愚忠眼瞎,莫要来烦我!”
这几乎是倒打一耙的栽赃了,听的人心如火烧。是人都能瞧得出蒋浒与他们少爷之间孰强孰弱,就蒋浒那胳膊,说他们小少爷强行不轨简直是引人发笑的胡诌。“你简直!简直狼心狗肺!若不是少爷发话给你拿药,你早便死在府上了!”在府中做了二十来年的管家气得指人的手都在抖。
正欲离开的蒋浒闻言顿住了脚步。“好!好一个狼心狗肺!你不若问问郎中去看看你那少爷拿的什么药?”他愣是被气笑了一样,连话都说得咬牙切齿。蒋浒在做过深呼吸后便一派不欲与猪油糊眼的柔软的蠢货多言的态度,“我来府上本是为找人……现如今人已找过,也便没了继续留在府上的打算。”
蒋浒已是将话说清楚一样,转过头就走。
不知哪个义愤填膺的年轻仔这会儿托着石头冲上去往人后脑勺上就是一下。放在过去,这点小动作蒋浒轻易就能察觉,以至于这会儿对方中招后一声不吭就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