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领导找他们谈话,但也只是说不要将事情做得那么明显。

于是所有的欺凌和侮辱都被藏到了镜头后面。张望只要一出现在他们视野里,就会被扔过来的矿泉水瓶砸得一身水。“啧,脏东西又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张望疲于解释,毕竟真心实意相处了一年多的队友毫无犹豫地盖棺定论,让他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

他只会擦掉脸上的水,做关于工作上安排的事。

但事情升级得很快,一次深夜凌晨,他刚陪完人回来,本就筋疲力尽的情况下却被队友扒开了衣服,露出浑身的伤来。被年纪小的男生骂着下贱,甚至把矿泉水瓶口粗暴地塞进他本就不舒服的穴里灌水。然后殴打、踢踹在他的床上往他的身上撒尿。

他在队里被猥亵的事情说不出去,陪睡的事情也说不出去。被人骂脏骂贱,被肆意使用,被曾经当做弟弟照顾的队员堵在厕所里要他自己抽自己耳光,让他吸鸡巴,被位高权重的人在床上作践把弄,又字里行间皆是对他的轻慢。

三年已经是张望的极限了,在第十张专辑得了奖的情况下,他或许是一下泄了劲儿,就这么在舞台上昏昏沉沉地吐了出来,像是对自己六年以来的遭遇作呕,将光鲜亮丽的舞台服弄得一塌糊涂。

张望告了假,不出席任何通告,也不再出去应酬了。

他的精神状态差到公司不得不让经纪人带他去看医生。

“嗯所以,人呢?”任老板看着面前他曾最想见的队里长相雌雄难辨的冉湳,笑着问正欲出门的经纪人,同样莫名所以的冉湳也投以疑惑地看向经纪人。

“操!那男的呢!”富家子风风火火闯了进来,甚至半点不讲礼貌地直接踢开了包厢的门,后面跟着的是富家子曾经最想见的黎偌锐,后者表情也很是不好看。

这会儿仿佛还嫌场面不够乱,经纪人的电话响了起来:“那个队长呢?”是电视台的高层,慢条斯理地质问。

那头微弱的还是组合里乔熙的质问声:“这是吃什么饭?他经常陪你来吃饭?”

娱乐公司的老板打的是经纪人的私人电话,“什么意思?”对面懒洋洋的调儿甚至含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对方曾经最是看中的古为憡应当也在对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