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大规模细菌感染后的基因突变开始生出异能,但唯独霍诏,他似是被遗漏的那一个。

在朋友全都严重发烧,医疗系统因为没有人手而全面停摆的情况下,霍诏就成了那个唯一一个来回奔波的人。所幸他原本便是个爱操心的,自然对待重病的朋友没一点懈怠。那会儿他还自吹自擂身体倍儿棒,是老天爷给他们这群不争气的留的一线生机。

结果维持两周的高烧之后,是陆陆续续出现的异能。

强的能飞天遁地,甚至是有突破现今科学做到在平行世界中来去自由的,即便是相较起来弱的,也多像是动漫里头那种不可思议的离谱开挂程度。

独独霍诏,什么都没有,还是顶天立地一普通好汉。

“真的没有什么异常?”霍诏身旁边的人不知第几遍问,而给霍诏做了几遍全身检查的人也只是一遍遍看手上报告的数值。巧的是,这俩都是霍诏从小混到大的好友,他也当然就由着两人翻来覆去查。他坐在那儿,双手撑在张开腿间的椅边上,其实已经发呆好一阵了。

霍诏虽然觉得有点可惜,但现实如此他也没办法。

可比起他的不以为意,好友脸色却很是凝重。

在如今所有人都几乎变异的情况下,像过去一样正常反而才是最大的不正常。光是他们医院这三个月以来的采集数据,变异率就是百分百,哪怕是襁褓期的婴孩都能够检测出改变后的基因链。且如今变异的情况还尚且不知是否稳定,细菌又是否能够从人体内杀灭,霍诏的存在无疑是留给人类的一条退路。

“这段时间你别往外跑知不知道?”作为医生的赵彻沉声嘱咐。

“知道知道!”霍诏一听这结尾词忙回过神来应声,脑袋点得像捣蒜,心怕是已经飞到外头去了。他本就是闲不住的,从小到大就光爱往外窜,小区里的流浪狗都被他撵得躲着走,哪里经得住被这么一两小时按在诊室里听人叮嘱。“那我能走了不?”他兴冲冲站起身就往门那儿走,满脸的迫不及待。

霍诏是真没把兄弟说的话当一回事。

他没变,便当周遭的一切也没变,他在接了好几通街道打过来的电话让他去做检查登记后,便没心没肺地去做了街道里公益的采血检测登记。

检测是下午两点做的,霍诏是在晚上七点多被找上门的。

政府人员带着警察一道出示了证件,算是客气地请他上了楼下的警车去走一趟。霍诏是真以为顶多就是临时出门几小时,也就揣着手机和家门钥匙跟人离开。

但之后便是遭裹挟着听人说他目前作为正常人的基因有多重要,签了一大堆文件,进了一扇又一扇门,到后面霍诏回头去看发现连来时的路都已经模模糊糊记不起来了。他就这么稀里糊涂被领进研究所安置进一个小房间里。

房间里有着一张单人床、一套桌椅与独立在角落的卫生间,靠近床边的墙面上是封闭的窗户,可见外头有些荒凉的风景,怎么看都像是长期供人基础居住的环境。霍诏呆的时间越长,就难免越是心里发慌。可手机在做检测之前就已经出于所谓的保密环节遭缴收上去,霍诏后知后觉的终于意识到好友的苦口婆心。

哧的一声房门在这会儿打开,引得霍诏立刻转头看过去。

进来的人一派不怒自威的气场,头发与他差不多一样剃的寸头,却长着张极好看的脸。霍诏这会儿可顾及不上看人长什么样,“那个,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啊?”他几步迎上去,这会儿才发现对方体型比他窄些,个头和他差不多。霍诏长相凶,平日里都被朋友叫莽夫,事到临头也晓得保持距离,这会儿不等回答又急忙说:“要实在不行,让我给我朋友发发消息通知一下也成。”

“我姓邹,邹翁祈,之后你的所有问题都由我对接。”对方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