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对你很重要,不是吗?”
婪雀面向我,神情澄净,我被他的目光看得一时恍惚,啊了声,继而反应过来,“是、是这样。不过,你们寨子没这一说法,我只顺口提一嘴,不用放在心上。”
他的衣袖交叠,人垂首,屈起两指顺了顺浮起褶皱的面料,突兀一句:“我和达木不一样。”
这天聊得跨度极大,我摸不准他的意思,只先应着他的话,说:“双胞胎也不一样,你和达木当然也会不一样。”
我找补:“你俩各有特色,很配,还互补。”
“他们都这般讲,但只有听哥说,我才觉是真心话。”
的确很不一样。达木喊哥,咬字脆亮尾音断得干干净净,而婪雀说话轻缓多,音节绕在舌喉上久久难止,如同拉长的弦仍有余调。
莫名其妙被夸了。
婪雀颈线漂亮,直,不像虾仁一样弓着突出一节骨头。
他说:“我知道,达木比我好,好很多,他甚至比我更讨人喜欢。”
“所以,要是哥更喜欢他,我也不会多事。”
披下的发丝被风吹得颤动,我只是怔怔地看着婪雀,听他说完。“如果这次换成达木,应该会更有意思吧,我不知道怎么和哥相处,怎么跟哥说话,好像说什么都显得我愚钝,不识趣,不讨巧。”
我忽然跳出一个念头:第一次听婪雀讲完这么多话,好流畅。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走近他。这是一个男人间的拥抱,我张开双臂搂住婪雀,他错愕地看向我,身形一僵,我与他差小半个头的身距,瘸着一只脚拥抱仍是比较艰难。我重重地拍他几下,背肩与手心相碰发出沉闷的声音,“相信自己,婪雀,你有你的优点。我真认为你和达木都很好,你厨艺非常好,我就很喜欢这样的。”
婪雀低声问:“真的吗,不是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