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什么转身拿出盒子:“谢郎,大敌当前,这个给你。”
燕翎把兵符交还给了他,有了兵符在调兵也容易,谢崇青眸光微闪:“你留着罢,你我一体,若是……我出了什么事儿,你便持这兵符叫人护送你离开。”
“不许这般说。”燕翎怒瞪着他。
“你可别以为我就那么好心,你得还的,等此战胜了,我要你亲自还给我,你要敢不还,我回去便纳十几二十个面首,哼。”
她威胁着他,莹白的小脸上满是鲜活。
谢崇青原还因着她关心自己而感动,一听要纳面首,脸色当即黑沉了下来。
“殿下说什么?”
燕翎得意的揪着他的衣襟:“你敢死我就敢纳。”
谢崇青气笑了,咬牙切齿:“臣自然不敢。”
天色大亮时众人整装出发,王柯很快与他们分别,领着步兵与骑兵走陆路去往梁州,谢崇青带领剩余人马乘坐水路前往襄阳。
期间谢崇青每到一地便停下来与桓二郎书信来往,亲自指点致胜。
“桓二郎来信此行之战乌渠并为带多少兵力,驻扎在襄阳附近的不过几万兵力,想来乌渠王自负,认为击溃大晋,几万足矣。”
“若是几万那便好办了。”燕翎若有所思,恐怕乌渠号称出兵百万,不过是希望大晋未战先怯,待真的打时晋军兵力浮散,肯定不是乌渠的对手。
水路走了七八日,众人终于到了襄阳。
下了船后二人便去了太守府,与襄阳太守汇合。
恰逢前线传来好消息,桓二郎以荆州与襄阳二万兵力大破乌渠军五万兵力。
“太好了,我军士气大振。”
而燕翎也很快见到了这位桓二郎,国字脸,眉眼周正,不肖其兄,瞧着是个老实人。
“大司徒。”桓
二郎就要跪地给谢崇青行礼,谢崇青托了他一把,“不必,此战你有功。”
“还是多亏了大司徒的妙计,属下才能以少胜多,大司徒猜的没错,即便那乌渠有五万兵力,可真正作战时发现他们纪律松散,里面什么北羌、羯人都互相听不懂对方说话,更别提打配合了。”桓二郎哈哈大笑道。
“先别掉以轻心,焉知乌渠是不是障眼法试探。”
“是。”桓二郎收敛了笑意,正色道。
众人散去后燕翎悄然避开谢崇青,跟随桓二郎出了帐子,公孙止刚刚打算要与燕翎说话便听得她叫住了桓二郎:“大人。”
“殿下。”桓二郎恭顺道。
“大人可否再与本宫说说细节。”
桓二郎没作他想,说的再详细了些,待听闻对方主帅身中三箭时脸色亦没什么变化。
桓二郎离开后公孙止出来了:“殿下可是想问符离的情况?”
燕翎坦然承认:“好歹那么多年的朋友,他若死了我好祭奠一番。”
公孙止也有些可惜:”听闻先前在枋头时殿下曾被掳去长安,我得他所救,以为他是个君子,没想到还是作出了背主的行径,大晋好歹养他这么多年,一朝有了荣华富贵,背叛的比谁都快。”
燕翎摇了摇头:“他想叫我留在长安,我没答应,他也并未伤害我,倒是乌渠内斗他多番护着我。”
公孙止暗暗揣测,这二人听着倒像是有些不可描述的过往。
……
乌渠营帐弥漫着一股低沉萧肃,晋军大败乌渠,乌渠王气的正在营帐里骂长乐公。
“连一群酒囊饭袋都打不过,你简直给我丢人。”乌渠王指着符离的鼻子道。
乌日海珠忍不住替王兄说话:“父王,那晋人狡猾,心眼子八百个,此事也不能全怪王兄啊。”
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