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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以了。明天剪出来,给您看样片。”

柏闲璋微微解松领带,点点头,“你们也辛苦了。”

窗外闪过亮光,满室飒时一静,屏息――砰,一朵红绿彩错的烟火骤然升顶,爆炸,天穹下斑点闪烁的火光刷啦啦飘散。

还没到元旦,应当是市政为了正日那天的焰火表演提前试映。相距迢迢长空,火雷的轰鸣并不太切实,发闷,像不甚惊动的鼓点。

没多少硫火的烟气,烟花拖着余烬落下尾声,柏闲璋怔了一怔,才回神,大家相顾,都喜色了,纷纷祝贺:“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你们也休息休息。”

柏闲璋送到办公室门边,目送了摄制组都下了楼,副官转回身,对他一笑:“少将,今年就不忙了吧?也回趟家。”

多年拍档,副官已然成了他的传声筒,他还没来得及感慨,副官先捕捉到了他的心意,替他点破。柏闲璋拍了拍他的肩头,心里松快,面上也松乏许多。

“回,我不回都得放你回去看看女儿,囡囡大班了吧?”

“?G,开年就准备读小学了。惯例要在附小上,但是她妈妈想让孩子去……”

“那边学籍卡得紧……”

交接了工作,他们在楼下互相告别,柏闲璋坐进车里,难得眯眼小倦了会。

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司机老徐看着车流人潮,忽然问:“大少爷跨年夜用车吗?”

“不好说,怎么?”

“怕堵哦,你看看,现在都那么多车,跨年还得了,去年从高速堵到市中心。”

“那你放个假吧,用车的话我自己开也一样。”

柏闲璋视线落在窗外,空空地觑,他这些年来已经很习惯了忙碌,尤其擢升后,军部有意栽培他们这帮年轻将领,更是忙得见头不见尾。圣诞才过,马上又迎来跨年,商城前撒着白霜的巨大圣诞树还没搬走,又挂上了彩旗红纸,四下眺望,尽是喜气洋洋。有年轻的后生搂着女朋友的腰肢走过,男女皆盛装,靓眼得很。也许情人间的姿态太亲昵,柏闲璋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老徐,往前靠边停个车。”

柏闲璋钻出车厢,“我去买点东西。”

等他再度坐回车里,老徐瞥见他放在邻座上的礼袋,上面烫写金店的标,不由得打趣:“给奉少爷的?”

虽然柏家的爷都不爱佣人们乱打听,但此时柏闲璋也不反感。“太忙,没怎么一起过节过,难得有一回。”

“元旦要是得空,跟奉少爷出来逛逛,凑凑热闹也好嘛。”老徐笑了一声,“我年纪大了,就喜欢看年轻人。”

柏闲璋略略展眼,应了声,并不答话。他眺望窗外那些眉目鲜妍、无忧无愁的情侣们,有些冒着学生气,这样青春活泼――他免不了考量自己,若是在将领里,他确实算得上相当年轻――甚至过于年轻了,前段时间还有老将批评他急功近利、心浮气躁。但置身与此,窗外那些,才是真正的年轻人。

搂着情人纵情肆意的时光太遥远,再回想,已然面目模糊了。

回到坪山上,管家惊喜地为他解下外套,迎入门来。

“大哥?”

奉星如站起来,瞥了眼露台外的天色,“今天好早。”

“不然又害你久等我。”

管家匆匆绞了热毛巾,奉星如接过,当男人拉着他坐下后,敷在他脸上。

暖融融的毛巾裹着一团湿热水汽,贴着脸上每一寸皮肤,那热度当真是熨帖到心坎去。柏闲璋捂着毛巾,仰着脸很敷了一阵,直到水汽有转凉的势头,他才扯下来,长舒一气:“舒服。”

他仰着脸,仰望着奉星如,奉星如为他捏了捏后颈,不经意对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