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一阵无力和挫败难以抗拒地涌来,将疲惫的他淹没。
--------------------
*鹤汀……体势,出自王勃《滕王阁序》。二奶奶名字出处交代完毕√
还记得开头柏夫人数落柏千乐的某句话吗?狗狗虽然可爱,但不是什么好狗呢。
接下来,让我们将镜头转向大哥的演播室
31
黑白相织的水鸟滑开一道水花,青潮卷着白沫不断翻涌,撞上岸沿的礁石又褪去,拉开一道无尽的江岸线。
水腥味里传来狗的味道,后腰?O?O?@?@响动,脚步声零碎,奉星如猛然回神,偏过头去,一只湿漉漉的鼻子探来,伴着主人惶恐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贝贝,不可以!”
奉星如循声望去,小姑娘吓得脸都白了,拽着绳子喝令兴奋的德牧,奉星如看了好一会,才摇摇头。聊了几句,走之前,女孩看着他的面容,像是鼓起勇气般,担忧地说:你没事吧?不要不开心。
奉星如失笑,他目送女孩牵着狗狗远去,收回视线,不经意瞥见灯柱上的反光漆面,自己沉郁着眉眼,嘴边很浅的笑容弧度半落,正是一个欲笑还颦、啼笑皆非的神色。这神色并不好看,他目睹着,女孩残留给他的那点轻快便散了。
他驱车回程,响起消息声,他扫了一眼,于下个路口换了方向。
他的路线与柏府的半山深宅相悖,他先回了郊区一趟,开进了某个相较市区则冷落许多的小区。不多时,他的车又重新驶出小区,汇入傍晚入城的车流里。他不知道,当他离开后,一辆蛰伏在路边的车子沿着他的路线近门,停在了某栋楼下。
车窗半降,路边提着菜正要进楼的老人、埋头归来的上班族投来两眼,均不住停顿――窗里的人十分年轻,架起遮阳镜的鼻梁挺拔利落,光凭半张脸,已让人生出这后生十分俊朗的笃定。
这后生全然无视那些打量的视线,他抬起脸朝楼层仰望,秋光里,他的眸子不似常人浓黑,棕得透亮,显出玛瑙一般的质地来。不知多久,他才打了方向掉头离去。
奉星如刚出电梯,就听见隐约的低沉的琴声。是大提琴,他停了一停,上次在这宅子里听见琴声还是进门后的第一个新年――丈夫柏兰冈在新年聚会上,乘兴弹了几首钢琴曲。当时柏家人要柏兰冈弹琴助兴,他还小小地惊讶,转念一想,这些富贵人家出来的子女,怎么可能没有些拿得出手的才艺,倒是他少见多怪了。
他抬眼扫去,三角钢琴的角落空落落,琴身的徽章在灯下折射着低浅金光,徒劳地虚张声势。
只是不知道今天拉琴的是谁?柏千乐吗?想到他,奉星如垂下眼帘。自从那天撞破情事,他愤怒地摔门而去,柏千乐再也没有给他一个正眼。
奉星如在楼梯口站了一站,听那曲子渐渐终结,奉星如晃回思绪,向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他换了衣服,提着包往书房去,一路上琴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而书房门敞开着,那么坦荡,奉星如倒犹豫了。他在墙边踌躇了会,想抬手,又放下,最终还是没敢敲响门板打断此间主人的雅兴。琴声未停,但传出一道男声,奉星如惊诧得睁大了眼,是柏闲璋!
“进来吧,没事。”
奉星如只好硬着头皮迈入书房投出的光里,柏闲璋摁弦揉完最后几个音符,示意他坐。他执起汗巾抹掉额上的汗,“刚刚怎么不进来,不敢?怕我?”
这话说的,哪怕给一百个胆子奉星如也不敢应啊,他赶紧摆出笑盖掉尴尬,绷着背,口吻尽量真诚,怕打扰大哥云云,随后赞扬一番,他竟然不知道大少爷会拉大提琴。
男人听他这些话笑了笑,将琴靠在桌边,按铃要了茶。奉星如看他的笑容倒是很由衷,且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