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心思你自己清楚。我警告你不要跟他走太近,他毕竟是柏家的儿媳。”

柏闲璋坐在办公室批文件,文字从眼前滑走,他脑海里想的是另一件事情。柏淑美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是警告,是气话,会是暗示吗?

为什么柏千乐今天看见他们拉扯在一块会如此勃然大怒?柏千乐对奉星如……确实有些亲密过头了。

他给一份后勤报告签了字,抬头吩咐桌旁的副官,“取千乐的档案来,重点要他在青训营的资料。”

副官有些意外,但从令惯了,并不多问,他只皱眉想了想,柏千乐虽然是柏闲璋的侄子,但并不完全在他们麾下,况且青训营属于军校系统,跨单位调档案,恐怕不那么容易。他点点头,提醒道,“大校,权限可能……”

柏闲璋毫不犹豫,“用我的,他们不会多嘴。”

果然,不久档案就传到了副官桌上。他交给柏闲璋,青训营那边不仅把柏千乐平时的训练数据送来,还有他在营里的生活记录,譬如受了伤去医务室领了两支正骨水红花油还缠着军医多开了瓶葡萄糖、某个下午嫌暑热太过偷吃了两条雪糕、投诉食堂的伙食不好、钻进教练寝室蹭空调睡觉等等顽劣行径不一而足,柏闲璋越看眉头越紧,阖上文件后忍不住笑骂,“这混蛋!”

旋即他想起什么,敲着档案盒问,“千乐这些行为虽然不算很大的违纪,但总归侥幸,他没受罚?”

副官思忖道,“也有检讨或者惩罚的记录……但是不多,有人帮他抹掉了。”

“谁?”

“……应该就是写评语的教官。”

柏闲璋皱眉一翻,三个沉实的、铁画银钩的签字,奉星如。

他几乎刹那间串联起所有的痕迹――为何柏千乐再三强调奉星如当初很照顾他,为何柏千乐好像很会向奉星如邀宠,换句话说,他很会拿捏奉星如――而这种拿捏早在青训营里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