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入朝为官,期间弘仁帝也曾多次邀他入朝,以他的盛名,就算是挂一个闲职整天什么都不干都不会有人多嘴,但不知因何几次都被他婉言拒绝。
他也从没有参加过科举,能走到今天全靠自己。
寒门出身,却年少成名,文采斐然,在而立之年就被冠以盛名,是天下学子向往的存在。
确实是一位肚子里墨水很是多的夫子。
只不过这位司马丘,因为不入朝做官,所以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经常是这两天听人说还在京城,还没等人拜访,隔两天就又在去江南的路上。
总之是一直在路上,很少有停下来修整的时候。
因此在虞岁桉进学的第一天看到是这个人的时候,还惊诧了片刻。
看来这郁珩现在地位确实不一般,这样生活在传说中的人物就这么被生生找到,还能请人来做夫子。
这夫子,这水平。
一个人顶的上勤径院一堆老顽固。
夫子的问题圆满解决,不管他们是如何请来的司马丘,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虞岁桉自从那天起就跟着郁珩一起日日早起晚睡,进修学习,白日里受到司马丘的压迫,晚上还要被郁珩监督着解答司马丘留下来的题目!
每日奔波于两间院子之间,明明就是一墙之隔,虞岁桉却感觉像跨过这院子好比难如登天,主要的是这‘天’她也并不想登。
……
念及此处,圆润晶莹的水珠落在虞岁桉的手掌,她伸手将手中散落的水珠掀翻,扬天长叹了一声,提步迈进了郁珩的书房。
是了,这两日进学的地点,一直都是在郁珩的书房。
华阳宫很大,空闲的院子很多,就连虞岁桉郁珩两人各自的院子里都有不少的闲置房间。
本来凌锦心想搞的正式一点,单独收拾一间院子用于两人进学,让两人有种和其他人一样每天早起进学的错觉。
但是这个方案一出就被她和郁珩两人双双否定。
不仅收拾院子折腾人,这样就好像流于表面形式化。
毕竟他们统共算下来也就两个人,要真是收拾一间院子出来,有点大费周章,怎么看都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
然而虞岁桉想的很简单,因为每日与她而言早已经过于艰难,如果早起之后还要走一段不短的路程去进学。
她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所以最后经过三人商定,最终选择了郁珩的书房。
不仅离得近,而且大小刚好也不用大费周章的收拾,笔墨纸砚,书本古籍应有尽有,还省的每日带着书箧奔波着麻烦。
虞岁桉推开房门,走进书房,一进去就看到了郁珩正端坐在书桌上,捧着一本国史读的津津有味。
她兴致缺缺的走过去,径直走到郁珩对面的位置一屁股坐下,伸手从书桌右边将昨天正学着的那本书摸过来打开。
因为郁珩的书房,这张书桌很大,足够容纳俩个人同时摆放书本,而且为了便于司马丘讲述,两人干脆面对面坐着进学。
她一只手支着头,一边打了个哈欠问道。
“就你一个人啊,今天他没来啊?”
虽然虞岁桉并没有明指,但是郁珩已经懂了,经过这两天的磨合,两人已经做到交流对话流畅无障碍。
郁珩将手中的的国史翻一页,开口:“他今天不来了,昨天走的时候跟我说了,今日不来。”
说完他皱了皱眉,又补充道:“不要叫‘他’,叫夫子。”
郁珩听到虞岁桉这样叫,忍不住反驳。
刚开始的时候,知道来教他的夫子是司马丘的时候,即使他盛名累累,他并不觉得他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