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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岁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不知所处,混沌中只觉得有人在不停的叫着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像是爱到深处之间情人般呓语般轻柔,却又带着恍若毁天灭地的绝望,本就低沉的声音暗哑的不像话,过于灼热的呼吸喷洒虞岁桉耳侧。
这温度从她耳边的肌肤渗入,一直热进了她的心底,将她昏沉的意识拉回来一瞬。
郁珩看着眼前的人,沾着泪珠的羽睫微动,心下一动旋即便看到那一双叫他日思夜想许久的眼睛缓缓睁开。
也许是刚清醒,虞岁桉的神情还有些呆愣恍惚,有一种恍如隔世分不清如今是何时的感觉。
在她睁开眼,眼前出现郁珩的身影之时,虞岁桉张一张口想说什么但是开口却是哽咽,鼻头酸的要死,眼泪几乎是夺眶而出。
她哭了。
虞岁桉这样想,然后感觉身后抱着自己的人身体瞬间僵硬,抬手僵硬的拂去她脸上的眼泪,哑着嗓子道:“别哭,桉桉,是我来晚了,我没能第一时间找到你,是我错了。”
郁珩略微粗粝的指腹擦过她的眼角,拭去她的眼泪,但是虞岁桉的眼泪却越流越多了。
她身上难受的紧,但是心里更难过,酸涩涨得几乎要裂开,好像一颗心被掰开撕碎成好几瓣,疼的她捡不起落下的碎片。
虞岁桉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开口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伸手抬起去想要触摸郁珩的脸,但是又没什么力气从半空掉落。
郁珩看着眼前的景象,左胸第二根肋骨处钝钝的痛,涨得他浑身难受,只想能做些什么来缓解,他攥住虞岁桉落下的手,拉起来放到自己脸上。
即使方才从火场出来,脸上贴着的手冰凉,郁珩怎么捂都不热,只能将她的手贴着自己更紧,只期望能让她稍微好受一点。
虞岁桉手上传来一丝温暖,看着眼前人,方才自己在密室里唯一的遗憾。
虞岁桉眨巴两下眼睛,又是两颗硕大眼泪留下来。
她另一手扒着他的衣服,想要凑过去对他说什么话。比想象的要容易,她都还没有使劲儿,郁珩好像就已经看透了她的想法,自己俯身贴了过来。
她听到他的声线有一丝颤抖,她心里难受,但是眼前越来越黑,晕的她睁不开眼睛,她只能强打起精神,将自己方才在密室里心心念念了许久的话说出来。
“谢谢你。”
“还有。”虞岁桉羽睫煽动,声音几不可查:“我不讨厌你,虽然你,当时让我很生气,我但是我还是,喜欢你……”
虞岁桉的声音越来越小,且颠三倒四,几乎是顺着心意而为,到最后郁珩几乎要将耳朵紧紧贴着她才能勉强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