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睿眉头紧锁,焦急问道,低下丫鬟小厮跪了一地,被凌睿吼得吓得直哆嗦,纷纷摇头,表示自己没有看到虞岁桉。
“伯父,您也别太着急,岁桉今早时候着人给我传话,说是找个阴凉地方躺着睡觉,现在指不定在那个树下边睡过头了,人肯定没事。”顾淮景站在一旁安慰道。
“是啊,岁桉和婉儿都已经这么大姑娘了,做事情有分寸,说不准两姐妹心血来潮待在一块赏景没赶上时间回来,也是有可能的事情。”赵秀秀也在一旁宽慰。
凌睿闻言叹一声气,抬手捏了捏紧蹙的眉心。看向窗外,黑沉的天幕笼罩大地,已是月上梢头时候。
“大哥。”一群人正僵持着不知怎么办,就听帐外又公公喊‘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众人连忙起身行礼迎接。
“平身吧。”
明正帝道,说完之后便走到一边,露出身后曼妙身影,正是贵妃凌锦心,一个贵女不过是回来时间晚了些,是不值当皇帝亲自走一遭的,明正帝一来便兴致缺缺坐到椅上不再理会,来这里应该是陪凌贵妃一同来。
“大哥。”
凌锦心一见到凌睿便上前直接走到他眼前,两人虽同在京城,不过被一道高墙相隔两端,平日也并不常见面,饶是相见也是在某些大型的宴会之上,不过也是匆匆见一面,能寒暄上几句已是极好,难得像今日这样面对面。
不过眼下的情况也由不得凌锦心感慨,她来此并非只是想见凌睿。
“岁桉还没回来吗?我听碧荷说了便赶紧来了。”
凌睿面色有点不好看,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就被赵秀秀抢先回答:“还没回来,岁桉和婉儿都还没回来,不过他们俩都是大人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不用担心。”
赵秀秀如是说,虽然听起来有些不近人情,不过也的确是当下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
凌锦心抿抿嘴,走几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约而同眼观鼻鼻观心的低头不语。
*
今日太过疲累,虞岁桉睡得昏沉不知今夕是何夕,不知是否是今日数次上下山往返的缘故,以至于她在梦里做梦都一直在跑步,从山上跑到山下,又折返跑上去,又下来,再上去,如此折返数次,把虞岁桉累的够呛。
这个梦直接导致虞岁桉的睡眠质量极差,但是整个人又累到浑身连一个小手指头都不愿意挪一下。
听见有人唤她的名字也不愿意睁开眼。
“岁桉,虞岁桉……”
虞岁桉困得要死,睡了一觉感觉跟没睡一样,还比睡前更累。她无意起身,听见有人唤自己,侧了个身将耳朵抵在脸前衣物上,又抬手捂住另一只耳朵,拧了拧眉,之后便没了动作。
她实在太困了,闭上眼没几秒就又有了陷入梦乡的预兆,她听到头顶上方不知传来轻微的叹息,紧接着那人便又来招惹他。
这次更加过分,直接拿一块冰凉贴上了虞岁桉的脸蛋,她睡得正熟,被这样一冰也乍然清醒几分,带着几分意识闭着眼去躲。
不知道是不是闭着眼的缘故,虞岁桉根本躲不过,那只手不仅一直贴着她的脸,还得寸进尺的摸上脖颈,誓有种不将她搞醒不罢休的气势。
虞岁桉自小贪睡,小时候念书的时候,她爹请夫子来府上给她和凌婉儿教书,日日都起不来,每日春枝秋水都要提前半个时辰到床前去叫人,还不一定叫的醒。
后来过了那段时间,这两年她贪睡的就更厉害,因着前两年淋得那场大雪受的那次伤,她一连病到过了年关才堪堪大好,不过熬坏了身子骨,便闭门不出在家将养。
那段时间虞岁桉在国公府和虞府来回换着住,每日少见外人,无聊时候便看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