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虽然今天这事儿我也知道是他不对,我李桃也认,但是这么些年的扶起情谊,呜呜呜呜……”

本来只是哽咽的女人说着说着开始哭了起来:“你说这可咋办啊,我男人被大督……被砍了头,呜呜呜……我小宝才五岁就没了爹……”

那个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声音极小极细,再加上哭泣哽咽,嘴上华说不清楚,在吵杂的队伍中实在是不起眼,饶是虞岁桉有心听,也只能听得到只言片语的,但是这只言片语却也让虞岁桉听懂了。

中间那个称谓的名字虞岁桉是没有听清楚,不过虞岁桉大概是能听懂的,大督……查。她闭了闭眼,脑海中闪现过郁珩的面容,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今日两颗头颅。

她还是有些抵制排斥。

郁珩这样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那些人定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状,才会被郁珩当众斩杀,以儆效尤。她理解他的行为,她也相信郁珩并不会滥杀无辜。

不过即便她心中想明镜儿一样清楚,甚至不断提醒自己,这都是有原因的,她心里难免膈应难受,尤其听到那个妇人哭着说自己的孩子没有了父亲的时候。

心中闷闷的难受。

排队的人很多,不过经过那两个妇人的小插曲,虞岁桉倒是没感觉等多久就进了城。其中靳澜在进来城之后因为还有一桩生意要谈,就告辞离开,而顾淮景则是中途换乘了进皇宫的马车。

三人就此分开。

虞岁桉很快进到了城中,她一回到国公府就讲自己锁在屋子里不出门,小七秋水在门外候着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家小姐今日外出时发生了什么,情绪如此低沉。

不过好在小姐看起来人是没事的,心情不好估计也就是被十三皇子他们惹得不开心,说不定是斗嘴输了,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事情,总之之前虞岁桉也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秋水小七并没有往哪个方向想。

不过也是,谁闲着没事会去想那种东西。

城外,郁珩松松垮垮坐在太师椅上,耷拉着眼皮有些兴致缺缺,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情对于他而言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在心底掀不起一丝波澜。

不过也是,这样的事情已经是这段时间的第三次了。

在上次白芷节那天是第一次流民□□。那时候她刚刚接手管理监察城外事务没多久,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时候,但是偏偏就有人看不惯,想给他把这三把火浇灭。在流民中安插自己线人,挑拨流民引起□□,好让他被抓住把柄,在朝中出糗。

他当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他当机立断,让魏云将领头的几个人抓住,然后将众人召集起来,当着他们的面给那几人判了凌迟,当天行刑一直持续到深夜,惨叫声从开始的此起彼伏到后来毫无动静,直到那些人完全死亡。

郁珩都是冷眼看着。

这世间强者为王,你死我活的事情实在太过常见,同样的死生一线郁珩自己就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在冷宫之时杀过的人也有几个,都是幼时曽欺凌过他的。

从没有被人发现过,毕竟冷宫那种地方,许多人进去了就不会出来了,多少人在其中蹉跎一生,更不会有人会在意那些人的死活,死活都一样,不过是此后宫墙中又多了一抹冤魂。

“主子,进行的差不多了,你看是不是要回去。”魏云守在郁珩的身侧,见下边场地上两人已经人头落地,便出声询问郁珩是否要离开,毕竟再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

郁珩闻言耷拉的眼皮抬起,望了一望下边的一片狼藉,淡淡‘嗯’了一声,然后直起身子从椅子上站起,转身头也不回的朝大帐中走去,连多看一眼场下的人都没有。

那些人的反应他几乎了如指掌,每次望向他的眼神都是恐惧害怕,平日里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