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一片空地的中心,被鲜血覆盖的木桩红的刺眼,在熠熠阳光之下反射出不一样的光芒,而在众人不停倒吸凉气的伴奏声中,木桩旁滚落的两颗人头死不瞑目,此时正睁着无神采的双眸盯着虞岁桉。

也许是眼前的场景太刺激,又或者她实在讨厌空气中浓厚的血腥气,她突然感到一阵反胃,她看不下去了,用手捂住嘴从人群中挤出来。

此时她的心中一阵酸楚,胸口处是闷闷的钝痛,憋屈着她难受,她原以为这样的感受是因为她刚才看到了那样的画面而引起的心里不是,但是这种感觉一直延续到挤出人群,她即使原来人堆也觉得难以呼吸。

血,鲜红的血,沿着木桩边缘滴滴答答的落下,深入黄土地,变成深深褐色,像是洒在地上的枯树枝的枝干捻成的粉末,但是又比那个多积分鲜艳,那些褐色在地上开出带着血腥气的鲜花。

她突然想到了前世的自己的父母,从凌婉儿的口中她得知爹娘是被抄家砍了头,在死之前受万民唾弃不耻,当时的他们也想今天这样被人围观着。

他们的血也流了满地,溅了行凶者满身的鲜红?

她突然抬腿不管不顾的朝着外边奔去,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后边的靳澜顾淮景则是一脸懵,他们还未看见里面发生了什么,其中顾淮景看到虞岁桉跑的这样快,还以为是她出了什么事情,还准备拉住虞岁桉问问出了什么事情,却被靳澜制止。

“别去了,你踮起脚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知道她为什么跑了。”靳澜面色凝重,说完后转头离去,朝着虞岁桉的方向追去。而顾淮景挠着头疑惑转身踮脚望去,这血.腥的一幕就这么映入玉他的眼帘。

或许是刚才那个场景对于几人来说都不是什么甚好的体验,以至于虞岁桉坐在马车上没等多久顾淮景靳澜也到了马车上,两人皆是不同程度的黑脸。不过这样也好,虞岁桉现在正好也没什么心情说话。

一路无话到城内,其中顾淮景拧着眉好几次看向她的方向欲言又止,她知道他想安慰她,但是虞岁桉是在是没有别的精力去管他。

她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全是那个孤零零头颅阖不上的黑眼珠。

马车摇摇晃晃将来时走的艰难地土路又走了一边,这一次虞岁桉的反应更甚,她甚至觉得自己要被这个马车颠晕在路上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难受,不过熬过刚在那段,现在他们已经到了城门,只要进了城,路就不会这样难走了。

马车在原地走走停停,排着队进城,因为最近大周突厥关系紧张,战争几乎一触即发,是敏感时期,所以现在云京很是戒备,进出城什么的管的也很严,不管是谁进出都要经过审查,不配合不行。

天子脚下,不容得放肆。

呜呜呜呜呜呜

虞岁桉等的无聊,正闭目养神,耳边突然传来细碎的呜咽声音,声音极轻极小而且只持续了很短的几秒,刚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是又过了一会儿这声音又出现了。

这次她注意听了,马车内一片安静,她竖起耳朵仔细辨别,然后那一串哽咽的抽泣声就传进了她的耳朵。本来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平时对于这样的事情虞岁桉向来是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但是今日她听到哭声后,心中莫名焦躁起来,于是便流了几分心思听着。她听到有人跟那个哽咽声主人说话。

“呀,你哭啥哩这是,今天王姐安排你进城买东西,这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好处,别的人现在想进城还进不来了,你这咋还哭的这么难受?”

是个嗓门极大的悍妇,声音撕裂却又响亮,像是在你耳边敲起破着洞的锣鼓,又或者寺庙里是漏风的古钟。总之是日内的虞岁桉十分难受。

“我、我难受啊,王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