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府邸是在招待所出事后,拓跋宏补偿给他?们的。这原是一户大?商户的住宅,现今被征集给李沙棠一行人住。
李沙棠对这府邸满意极了,可以说这府邸除了伺候的人各怀鬼胎外,其余的条件近乎完美。
马车不一会儿就备好?了,就在李沙棠大?阔步冲向马车时,崔杜衡懒散又快速地出现在她面前,对着她笑?吟吟地问道:“殿下忘了昨日答应臣的事情了吗?”
李沙棠不记得自己?答应过他?什么,可她见着崔杜衡这副有备而来的模样,实在不愿意与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扯。
她深吸口气,退了一步,好?声好?气地笑?道:“没?忘,怎么会忘呢?崔大?人请!”
这个“请”字说得格外重,崔杜衡恍若没?听见,在冲李沙棠礼貌点头后,又率先进了马车。
因着李沙棠事先没?打算带他?去,府里?就只准备了一辆马车。现在再?准备一辆马车也来不及了,李沙棠只好?捏着鼻子与崔杜衡同坐一辆马车。
马车缓缓行驶着,窗边的车帘荡起微波。李沙棠感受着窗边的气流,余光瞟着崔杜衡,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微妙的不自在。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以前与崔杜衡同坐一辆马车的时候从未感受过。
她说不上来这种奇妙的感觉是什么,只感觉心底的那颗小石头软化了些,却还是在她的心尖蹦踏,让她既难受,又忍不住滋生些带着期盼的痒意。
李沙棠难受得紧,便用余光频频望着崔杜衡。
她自以为自己?做的隐蔽,可在她第无数次瞟向崔杜衡时,她猛然?撞进一双带有莫名?滋味的桃花哞里?。
“别看了。”他?的声音又哑又轻。
她便也情不自禁地轻轻点头,随后抿唇看向车帘,一语不发却也没?再?偷看了。
这种微妙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将军府,眼见着马车抵达将军府,李沙棠顾不得羞赧,急忙扯着崔杜衡的袖子道:“你待会儿别擅作主张,你站我身后不说话?就行,其余的事情暂且不要?你操心,待事后回府,我会说与你听的。”
崔杜衡本来面色臭臭的,直到听见李沙棠的最后一句,这才?笑?着应下来,“臣都听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