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嬴政思索了片刻，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精卫接着道：“是谁规定的姓氏从而何来？是谁将人从一出生便分为三六九等？是谁让众生连姓名都分着等级？是谁把底层的烙印打在他们身上？这天下，究竟是谁之天下？”

“是谁之天下？”嬴政给精卫的一连串问句感染了，不由自主地问。

精卫的语气斩钉截铁：“天下非商之天下，非周天下，亦非秦之天下，而是天下人之天下。”

天下人之天下！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炸响在嬴政耳边，让他从身体到灵魂都巨震，满脸不可思议。

眼前似乎有一层迷雾散开，他彻底明白了精卫的意思。

精卫，祂从一开始就不是冲着他嬴政和嬴姓大秦来的，而是为天下万千黎庶而来！

祂嘴里的大秦，的确和他所说的大秦不同！

嬴政怔忪片刻，心中不禁浮现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