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根瓷白纤细的手指捏住上衣外套的一角,往下一垮,里面的睡裙便展露出来。

浅青色的丝绸材质,轻薄如蝉翼,紧紧贴合着那一身妩媚妖娆的曲线。

丰臀细腰,双腿莹白,肩带还没有他的小指粗,那样细而脆弱的两条线,好像他根本都不需要用力,就能把这条裙子撕烂。

荡领领口,开得很低。

一道隐秘而绮丽的沟壑若隐若现

只一瞬,全身气血猛地上涌,激得陆齐铭头皮爆麻。

眼眶发热,血液沸腾。

翻滚的欲念犹如怒海掀起十米巨浪,毁天灭地奔过来,狠狠冲刷他的大脑。

陆齐铭甚至感觉,自己似乎真的变成了一匹饿狼。

踽踽独行,饿得太久,又疼又渴,以致根本闻不得一丁点荤腥。

暴烈的冲动肆虐着所剩无几的理性和意识。

有那么几秒甚至什么都不想再管。

管什么任务期不能沾女色,管这事造成的后果有多恶劣。

他现在只是个男人,只是个健康而成熟的雄性。

他最爱的女人就在他眼皮底下,纯美无暇的小脸,妖冶诱人的身体,脱得只剩一片布。

盈盈晃晃,颠颠颤颤。

以最热情也最直接的方式在邀请他。

他迫切地想要占有她。

想要让她坠入他的深海,要她和他一起窒息,迷乱颠倒。

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确信失而复得,自己又重新拥有了她

无数念头翻腾在陆齐铭的脑海中。

他站在洗手间门外,脸色如常,唇线薄直,依然以一种近乎冷静的姿态看着不远处的女孩。

胆大包天又心思简单的小姑娘,根本不知道自己可能面临的是什么。

她脱完外套后,掀开棉被,窝进了他的被褥。之后,居然还捏着被角,眼巴巴地朝他望来,眸子水汪汪的,像只不知天高地厚、妄图从虎口求食的幼狐。

“你不过来抱着我吗?”她小声问他。

说话的同时,小姑娘又裹住被子跪坐起来,露在棉被外的脖颈落入陆齐铭眼底,细长纤美,白得像在反光。

她看着他,又试探性地,可怜兮兮地求出四个字:“我要抱抱。”

陆齐铭黑眸暗沉,盯着钱多多看。

视线从她的发丝、眉眼、鼻梁、嘴唇,一路往下,巡视过绯红娇媚的腮,最后,落在脖子那片白嫩的皮肤上。

忽然有种阴暗的渴望。

他想撕咬她。

把她咬碎成一片片,吃进肚子里,融进骨血里。永久地合二为一。

扎曼营区的维和军人多数都是男性。

跟冷清到几乎见不到几个人影的女子宿舍不同,男子宿舍楼一共三层,每一层的房间入住率都在三分之二。

这会儿虽然已经是半夜,但不知是因为星陨节、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宿舍楼里并非鸦雀无声。

不知哪几个夜猫子还在活动,间或能听见从楼上传来的脚步声。

哒哒的声响飘散在静夜中,一会儿在左,一会儿在右,完全摸不到规律。

听着那阵脚步声,钱多多心跳如雷,掌心汗湿,只觉整张脸烫得都快失去知觉。

虽然以前也干过色.诱他的事

但是,毕竟已经隔了一年多。

重操旧业,她简直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本来就又惊慌又窘迫,全凭一股子上头的羞恼劲在行事,这会儿再让那些脚步声一吓,钱多多十指揪紧被子,整个人竟瞬间有点清醒过来似的。

只想着让他难受了。

可万一,这人真的头脑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