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诧异地问,“同学,上?课时间,你怎么在这里?”

陆辞言没回答,他把正在流血的手揣进宽大校服的口袋中,这是一个防备的姿势。抬起略微有些沉重的脚步,去找江凛。

此刻正是课间,校园里零零落落地有几个学生?,陆辞言路过医务室时,校医正在医务室门口浇花,花坛中种着不知名的植物,不过这个花坛中的植物和其他的植物显然不同。

它的根茎粗壮,上?面长满倒刺。

校医看到他,微微皱眉,“小同学,伤口怎么又崩开了?”

陆辞言低下头看自己的校服,在两个口袋前的白色布料已经被染红。

陆辞言的手不自觉地蜷缩,他摇摇头,“没事。”

校医放下手中花洒,走到他身前拍拍他的肩膀,颇为怜爱,“才十六岁的孩子,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让爸爸妈妈看到,不得心疼死了?。”

陆辞言一阵恍惚。

他低声道,“十六岁……”

黑如鸦羽的长睫颤动几下,浓而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小片青灰阴影。

他的脸上?闪过片刻的迷茫,苍白面容下,掩藏着的脆弱正在被剥开,再由这双血淋淋的手亲手送到别人面前。

他抬起头看校医,没由来地说?了?一句,“我没有爸爸妈妈。”

校医叹了?口气,怜爱地摸摸他的头,推着他的后背将人带向自己,两人贴近到了?超出陌生?人的距离,“没事,没关系,来我给你包扎。”

陆辞言跟着校医的力道,抬脚走进医务室。

“陆辞言!”

少女清亮的声音在耳边乍然响起。

“江凛让我来找你,你好点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