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这一点,非必要时不会强硬地盯着别人的眼睛。这样讲话时或许会显得不礼貌,但实际上很多场合都不怎么需要他亲自开口。
当这视线落在谭司文脸上,就好像只剩了欣赏。或许是目光太过于坚定,没有游离不定令人不适的扫视,所以在等待柜员帮他试戴的那漫长的几秒钟里,谭司文没有感受到一点点的不安。
“可以了,您看一下。”柜员顺手从旁边捞过来面镜子。
谭司文第一反应是上手摸了一下,冰凉圆润没有任何能够划伤风险的触觉令他感到舒心,随后他才偏过脸去看镜子。
就如预计的那般,小小的耳圈下边缘刚巧卡住耳垂,远处看没有任何存在感,遇到光源后上边的小钻才会反射出光辉。
他转头看向徐朔,对方很轻地点了点头。
随后谭司文便对着柜员道:“就这副吧。”
整个过程流畅得谁也没有发现一丝问题,除了在瘪嘴勉强忍笑的柜员。
谭司文并不想与徐朔一道回去,他将今日的相遇定义为巧合,尽管没有人会在巧合相遇的状态下,冒着能被商场中所有人看见的风险在透明的电梯中抱着同性亲吻。
对此谭司文表示,要么徐朔疯了,要么就是他恶劣心起,想捉弄自己。
谭司文偏向于后者。
他觉得之后不会再有如此巧合的可能,从商场出来后径直往路边走,连正式的再见都不想说。
深色的羊毛围巾遮住了他的小半张脸,碎发被冷风吹乱,露出部分光洁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