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分钟,他又慌张地夺门而出,直接冲出房间进到套房客厅,恰巧撞见沙发边正在系衬衫扣子的徐朔。
谭司文几乎可以说是很慌张地跑到徐朔面前,仰着头第一次无惧对方的压迫,直视对方的眼睛震惊地控诉道:“你怎么……怎么留印子了啊?”
徐朔被问得有些呆愣,回道:“什么?”
谭司文有些急,拉开自己的衣领,侧过身暴露出上头斑斑点点的痕迹。
徐朔眨了下眼睛,系纽扣的手也停了下来。
谭司文没听到他出声,又回过头用视线无声地控诉他。
而徐朔则是朝他招了下手。
当下谭司文也是脑子有点宕机,想都没想就走了过去,甚至还转过脸,侧过身子想叫人仔细看看。
结果徐朔捏着他的衣领看了两眼,一口咬在谭司文后颈另外一边原本干干净净的那块皮肤上,又留下个不大不小,还带着齿痕的印子。
谭司文难以置信地钉在原地许久,才终于反应过来似的回身一把推开徐朔。
他看着徐朔似笑非笑的表情,当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扭头奔回了自己的卧室。
被留下的徐朔站在客厅,终于是没忍住浅笑出声。
他在谭司文身上找寻到了别的乐趣。
谭司文像是个天生就有很高容忍度的人,少见生气的样子。即便是这种事,他在震惊之余更多的事觉得有些无语。
徐朔留下的痕迹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发生过什么,出门前谭司文不得不在后衣领下贴了个大号的方形创可贴,显眼到出门时徐烨都问了句:谭助脖子怎么了。
谭司文撒谎前有些克制不住地深深吸了口气,也不知道随口扯的谎有没有把徐烨骗过去,反正后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没再多事追问。
飞机落地时是姜师傅来接的俩人,当着司机的面,看起来倒一切照常。
可徐朔临走前偏偏还看了眼谭司文脖颈上的创可贴,那股视线落在身上,被谭司文巧妙地捕捉到。
先前那种十分微妙的平衡突然打破,只是大概当时两个人都没意识到。
以往再荒唐也是趁着晚上,天一亮一切回归于平静,面上遇到也体面的保持距离。
可现在……
谭司文垂下眼睛避开视线,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发生,而紧蹙的眉头却完全暴露了此刻的难以理清的心境。
他似乎不知道该以何种态度面对徐朔了。
姜师傅一路将谭司文送到小区车库,待车挺稳后才去叫醒旁边的人。
“谭助,怎么感觉每次我开车送你回来的时候,你都在睡觉?”
见他睁开眼,姜师傅才忍不住这样开玩笑般打趣。
“好像确实是……”
徐朔是个理智谨慎的人,当着司机的面几乎不与谭司文说公司里的事。
所以每次坐到副驾上,不用直面徐朔,他会有种不自觉地放松感。
可徐朔坐在车后座,又总会觉得如芒在背般不踏实,即便合上眼睛也没法完全睡着,也只是在养精神。
他昨日夜里几乎没怎么休息,一整个白天又是在路程上度过,飞机上的几小时也只是在浅眠,这会儿整个人都透露出显而易见的疲倦。
姜师傅见他下车时有些晃悠,担心道:“谭助,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没事,不用麻烦。”谭司文站稳,人还算清醒。
“那行吧,哦对了,最近台风要来,有时间还是要储备点纯净水和吃的,窗户也得贴好嘞!”
“好。”谭司文应道,朝对方挥了下手,“我走了。”
“哎!”
几乎是才一转过身,谭司文的肩膀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