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是什么有明确定义的坦荡关系,即便不是第一次,谭司文也依旧不知道这种时候该以何种姿态应对才会稍显从容。
越是不安就越是对一切都变得敏感,就连徐朔靠近后浅浅的呼吸声都令他慌张到指尖颤抖。
颈侧被发尾的水滴沾染得湿淋淋,有轻浅的气息拂过,谭司文忍不住皱起眉,带了几分不知所措的窘迫。
谭司文侧着头许久未听见对方的声音,便有些疑惑地抬起头。
徐朔仍旧是垂着眼,只是眼里多了些似笑非笑的神情。
凝结在墙壁上的水汽不堪其重,“滴答”一声落在地砖上,像是个信号。
谭司文又想跑,视线瞄准徐朔左侧使劲儿冲了一次。
这回徐朔早有防备,甚至于谭司文脚下还没迈出去一步,他就将人拎起坐在了洗漱台上。
谭司文挣了两下,原本就松垮的浴袍逐渐半敞,更不敢再动了。
徐朔对他锁骨下的那一小点红痣很是在意,手指在那上头摩挲了几下,苍白的皮肤顷刻间就泛起红痕。
谭司文往后缩,又被人扯着衣服系带给揪了回来。
他到底没多少经验,前两次仗着酒喝得多,姑且能壮壮胆子。今天统共也没喝几杯,脑子尚且清醒,人就更加无所适从。
谭司文遏制不住地抖了下。
他的躯体十分僵硬,好像既渴求着会有仔细温柔的抚摸,又不知改以何种姿态应对。
纠结又矛盾得如同他这个人一样。
【??作者有话说】
感谢捉虫ヾ(?°?°?)???
第17章 平衡
徐朔在这种事情上并不温柔。
他倒是没有什么恶趣味,只是下手十分不留情面。
谭司文也有意思,僵硬着身体却格外听话,一声不吭。
偶尔泄露出一点点略微粗重的呼吸声,很快又收敛着咽了回去。
徐朔兴起时往后一退,将恍惚着的人扯下按着趴在洗漱台上。
浴袍在动作中彻底散乱,露出纤直的脖颈。
谭司文并不纤弱,骨量也不小,只是人很清瘦,看着就是办公室久坐不晒太阳也没有运动习惯的体质,带着病态的苍白。
这个姿势令趴着的人感到难受,便用手撑着台面想要直起身来。
然而徐朔彻底被他那截肩颈吸引了注意,一手绕到前面扣住谭司文的脖子,迫使对方不得不抬起下巴后仰着头。
于是谭司文又只得去先掰脖颈上的手,有些难以兼顾的无措。
徐朔的手指就在那白净的皮肤揉.捏着,得了乐趣似的,觉得逗弄谭司文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谭司文睁着眼,有些茫然地透过洗漱池前的镜子去看映照在里头的两个人。
他瞧见徐朔低下头靠近,随即后颈处传来被牙齿撕磨的痛感。
混沌的思绪好像骤然间清晰了不少。
谭司文突然开始去扯钳在喉咙口的那只手,企图从徐朔的桎梏中逃脱出来。
明天要赶回宁海的飞机,后天他就要回公司上班,难以相信和老板出差几天,带了一脖子的印子回公司被同事看见会有多么炸裂。
助理而言,谭司文做了这么多年,一直秉承着不理解但尊重的方式给老板做事。不说是言听计从的狗腿子,但也很少以很激烈的方式反抗老板。
当然,是对公事而言。
所以徐朔也从没见过谭司文有这样激烈、甚至颇有些不顾一切的反应。
一向沉静又严谨的人,以衣着散乱的姿态挣扎着。
难得地,徐朔起了点恶劣的心思。
晚上谭司文并没有喝多少酒,但对于当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