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声声说他只是工具,内心深处,却期待被这个工具搅局。”
奥兰坚持:“工具……只有好用不好用之分。他做到了,所以我很满意。”
“你?嫉妒他。”迪亚斯陈述,将精神力薄刃撵成细圆的长管,持续放入、推进。
奥兰额头?上冒着汗珠,发出抽噎,并为这样的声音感到震惊。他第一次将类似的工具放到迪亚斯手里时,金发雄虫十分疑惑,当知?道那是用来做什么后?,又?表现得很惊恐。
但现在,精神力做成的道具比最好工匠手工打磨得更细腻,联动着在他精神域边缘微微探头?、伸出尖锐牙齿的圣祭,让奥兰发出他从不认为自?己会有的软弱恳求。
他的心跳得很快,痛苦之下,奥兰盯着迪亚斯,发现雄虫的表情如此难以辨认、让虫捉摸不透。
迪亚斯说:“因为他能?让阿尔托利快乐,发自?内心的满足,感到幸福,而你?不行。”
“你?用尽全力也?做不到的事情,萨洛提斯少将却做到了。奥里,战场上无虫会是你?的对手。但在其他方面,你?输得一塌糊涂。”
那根细管越来越深。雌虫的五官因疼痛而扭曲,比起被绳索将手臂固定在半空,他更想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不……”奥兰哽咽道,“嫉妒?那……那是什么……不可能?。”
“我认为,那就是。”迪亚斯说,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
“我认为,你?把痛苦当做一张布,遮去所有你?不愿去看的角落和面对的事实,但事实上,你?很清楚自?己的感受。我再问你?一次,而你?需要立刻回答我。”
“除了痛苦,还有什么?”
“……呃……”奥兰发出嘶声,在黑暗的波浪中挣扎、反抗。
“阿尔托利掌控着最关键的开关,可他却一日一日,放浪形骸、浪费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察觉。他明明拥有比你?还强大的力量,却依赖着自?顾不暇的你?来保护他。”
“你?既想让他永远也?不要知?道真相,永远地做照亮你?的光,又?想让他坠入无间地狱,品味你?尝过的痛苦。”
“你?很害怕、很无助、很寂寞。对吗?”
……那些他无法处理的躁动,原来叫这些名字吗?
奥兰微微闭眼,溢出一声呻吟,感觉呼吸都开始逃脱他的掌控:“……是。”
他看似掌控一切,可实际上他什么也?控制不了。
阿尔托利从不听他的,塞尔苏斯更是一意孤行,其他虫只是怕他,将胜利拱手相让,却让他觉得索然无味。
他被困在停滞的时间里,不知?道今天起床,是翻开新一页的日历,还是又?回溯到最初开始。
迪亚斯缓缓地、坚定地摩挲着雌虫的大腿外侧。这是一种奖励,一种在肌肉拉扯、夹钳、尖管与疼痛中的舒缓和抚慰。
“呼吸,奥里。深呼吸。”迪亚斯轻声说。
“你?杀了塞尔苏斯,毁了阿尔托利,只是为了隐藏你?的无能?为力。”
“奥兰,从头?到尾,你?最恨的那只虫,都是你?自?己。”
沉的太深,快要淹死了。
雌虫紫色的双眸变得灼热起来,他无法阻止自?己粗重的喘息,像是要窒息般那样饥渴、狂热地呼吸。
他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自?己在发抖。
迪亚斯说的没错。
他正?在丧失对局势的控制,甚至早已经控制不住了。
如果他坚持不到阿尔托利归来、就已经疯得像其他王虫那样,如果他血肉模糊到无法辨认、最终支离破碎的死去时,锁定的时间线却是最糟糕的一条,而所有虫都发现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