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江崇语气冷漠。

采花贼眯了眯眼,闭口不言。

江崇把从苏木那借来的药酒倒在采花贼伤口上,采花贼即刻被疼得面目狰狞,但还是有骨气的?闭着嘴。

江崇面不改色地接着倒,但直到身上全?是酒味,他还是硬气地不回答。

江崇冷静起身,把药酒放回去后捡起昏迷的?老鼠,采花贼目眦欲裂,怒吼:“你要做什么!把吱吱放下!”

“吱吱?”江崇歪头看那只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老鼠,不知从哪变出把匕首给它?顺毛,语气不变,“名字。”

采花贼忍辱负重道:“纪秀。”

江崇:“祖籍何处?”

“不知道。”

江崇又开始用匕首顺毛,纪秀赶紧补充:“我真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丢了,后面被人拐了,哪里都?去过,但真不知道是哪的?人。”

在这世间,吱吱是他唯一的?亲人。

江崇:“为什么说你是曲千变传人。”

纪秀不服气道:“我本?来就是,这是事实。”

江崇不信这话?,再次开始威胁,纪秀急急忙忙承诺:“我发誓,我真是曲千变弟子。”

江崇:“那他长什么样?”

纪秀:“不知道。”

江崇:“他擅长什么?”

纪秀:“易容。”

江崇:“还有。”

纪秀:“我不知道。”

江崇:“他现在何处,是否还在人世?”

纪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苏木听不下去了。

这叫纪秀的?家伙简直就是一问三不知,真是气死人了!

苏木快步走过去从江崇手中接过老鼠,威逼:“再给你一次机会,回答上面的?问题,否则……”

纪秀不停挣扎,面色焦急,口中道:“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些事情我是真不知道!”

江崇:“为什么要当?采花贼?”

“我不是采花贼,那些姑娘都?是自愿的?,”纪秀一边说一边找寻着白榆,看见后眼睛一亮,急匆匆道,“不信你们问那位前辈,她们真的?是自愿的?!”

“前辈?”江崇立即反问,但声音被苏木的?盖住。

苏木指着采花贼,大骂:“胡说八道!什么自愿!我还看你是自愿要给我试药呢!正好姑奶奶我这还有一批毒药的?解药还没配出来,依我看,你也是自愿为我奉献的?吧!”

白榆松了口气,接道:“苏大夫说得对,我都?听见了,他刚刚说他是自愿试药的?。”

纪秀有口难言,但他依旧坚信自己没错,他每次动手前都?会在床前问一句,若是她们不愿意大可直接出声,明明是享受的?一方?,却在背后指认他是采花贼,她们才是胡说八道。

待他将这副理论说出,苏木情绪更加激动:“你给人吹了迷烟还要人出声,现在还装成老实人的?样子,你难道以为我们是傻子吗!”

纪秀并?不赞同苏木的?说法,虽然他的?迷烟效果很好,但不也有一两位不受影响的?人吗,就比如将他打伤的?白榆。

他一看过来,白榆就感到不妙,直接将一团破布严严实实地塞到他嘴里,然后转向苏木,宽慰她:“别生气,冷静冷静,不要和这种人计较,他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全?是自己的?妄想,他显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无论别人说什么都?有一套歪理反驳。”

“那我们就放任不管了吗!”苏木气得胸口不断起伏。

“当?然不是,”白榆理所当?然地回,“像这种人依法处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