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寂静的?夜里突兀响起一阵敲门声。
“来了!”苏木将门打开, 看见门外一行人时诧异道,“你们怎么来了?”
杜衡走过来,注意到伏玉拎着的?穿着夜行衣的?人, 霎时了然:“这是采花贼。”
江崇点头。
“是要给他治伤?”苏木注意到采花贼的?衣服有一部分较其他地方?颜色更深。
江崇摇头:“进去再说。”
苏木与杜衡让开, 待众人进来后关?上门,江崇将事情阐明。
闻言,苏木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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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贼。
她之前与采花贼交手时未能扯掉他的?面巾, 是以也不知道采花贼样貌到底如何,如今听了便蹲下身,伸手欲看, 却不料被杜衡拦住。
苏木气鼓鼓地看着他, 只觉莫名其妙。
杜衡无视她的?视线, 将她的?手推回去, 自己从怀中掏出一张帕子,使劲往采花贼脸上抹,把这张脸抹得通红。
薛明辉看得头皮发麻, 默默从前面退到后面,站在白榆与江崇身后, 小声问道:“杜大夫这法子是否过于简单粗暴了?”
白榆微微回头,道:“没事, 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最?糟的?结果就是采花贼破相?罢了,不过这里就是医馆, 及时医治的?话?想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薛明辉听得目瞪口呆,再次看过去就发现杜衡已经从整张脸转向耳旁一点,而采花贼则是紧紧咬着牙,一丝告饶也无。
所有力气使于一处, 那里很快破皮,红彤彤一片,像涂了血色的?胭脂。
苏木不知何时打来一盘清水,杜衡又翻出另一张帕子沾水后擦拭伤口,擦干净后在采花贼脸上到处揉揉捏捏。
须臾,他站起来:“确实是易容了,不过这里一时半刻配不出清洗的?药水,若是着急的?话?只能先让他破相?了。”
“还有别的?危害吗?”江崇问道。
杜衡:“没了。”
江崇:“那就……”
“等等,”苏木急忙打断,“他易容的?药我没见过,我想研究研究,再等等吧。”
江崇:“可以。”
“多谢。”苏木眉眼弯弯,杜衡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差不多熬了整夜,薛明辉有些受不住,与众人商议着换班守采花贼。
一一问过后决定薛明辉与伏玉先回去休息,第二?天中午再来跟另外三人换班。
过了半个时辰,黑乎乎的?天空开始透出一点光,见苏木还兴致勃勃地在那调配药材,杜衡便先回屋休息,约定好等薛明辉二?人回来时他与苏木交接。
离开前,杜衡特地给采花贼下了足量的?蒙汗药,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又过了半个时辰,天光大亮,有人敲响百草堂的?门,盛元冉离得近便去开门,在那交谈几句后回来,手里多了一瓶药剂。
白榆:“这是什么?”
江崇也看过来。
盛元冉把东西递给她,解释:“是齐冶送来的?,说是能洗去采花贼脸上的?伪装。”
江崇瞬间思绪万千,问:“他怎么会有这东西?”
“齐冶说,这是他们有次演出时客人来拿抵看戏钱的?。”盛元冉回忆着齐冶的?说辞,确信自己说的?没有错漏。
苏木走过来,从白榆手中接过瓶子,倒出一点,再加一点水,用帕子沾湿后往采花贼脸上擦去,白皙的?肌肤瞬间变黄几度。
苏木见状一喜,将整张帕子浸湿往他脸上抹。
待采花贼露出真面目,小瓶子里的?东西也用完,只剩盆里还有一点点掺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