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她从没想过他会考虑这件事。

“就这么不愿意我和你一起出去吗？”

他凑过来，面上带上了委屈：

“我都不知道我能活多久了。”

“但你的治疗...”

“这次维护结束后，可以仅靠药物维持3-4个月，我和他们确认过了。”

Panboo忽然想起那个研究员和她说过，说他这个月的治疗倾向非常激进，多次要求他们加大手术强度。

她皱起了眉：“可你不能这么着急....”

“我只是担心，”

西罗歪头，促狭地笑了笑：

“万一你在外面的时候，我悄声无息地死了，你该有多难过。”

听他这么说，尽管脸上还带着泪痕，Panboo还是板起了脸：

“我不会很难过。”

“这样吗？”

得到这样的回答，他侧过脸，吐出轻到听不清的话：

“...可我会很遗憾。”

屋里安静下来。

“实在不行就算了，”

男人又咳了一声，难得扭捏：“那你回来的这段时间要多来找我，算是补偿...”

“可以。”

“补偿我....”

“我说可以。”

Panboo认真看着他：

“船上还有位置，就在下个月初，来吗？”

他怔住了，迎着她的目光，露出了几分不可置信：

“真的？”

“真的。”

“...之后也可以吗？”

他从没觉得自己这么贪心过。

“可以，但是....”

西罗心里一紧。

“看你表现。”

看着女孩格外认真的表情，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揽住她的腰，去亲她的鼻尖：

“什么表现？”

“床上还是床下的？不过如果你说的是厨艺，那我还得再练练...”

Panboo任他亲了两下，低声嘟囔道：

“...别再这样了。”

落下的吻一顿。

“别再做那些事了。”

她低低道：

“我想让你活着。”

她的声音不大，却和她的泪水，和她在他身上留下的所有痕迹，一起深深扎进了他的身体深处。

“...好。”

他听到了破土而出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生长，填满了那个随时会塌陷的空壳。

真好。

西罗想。

她期待他活着，那是她的期待，也会变成他的期待。

他会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