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连一句调子平缓的呻吟也发不出。

周茝最后都不知道他哥到底是行还是不行,本来是想趁机在名义上生米煮成熟饭,他哥顶多会失手打伤他,那起不到他要的效果,于是他都想好了做一套电视剧里的小三常规操作,直接脱光了睡一起,自己给自己掐点暧昧的痕迹。

结果实在没成想他哥醉成那个球样还真能把他给做了,惨不忍赌地做了,做了三个小时,然而就在他想着他哥今晚没准会通宵的时候,他哥居然中场休息了。

然后.....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周茝还是自己把屁股抬了下将那东西吐出来,又把他哥拉着睡好了,这才几乎爬着去了浴室,拿湿毛巾给周筠全身擦了一遍后,才忍着生理泪水给自己清理一下后边,他哥真节省,一滴没浪费全灌给他了。

洗完上床后的周茝将周筠拉到自己的胳膊上枕着,瞄了眼桌上那罐鸡尾酒,轻轻起来把里面的东西倒进马桶才觉得放心了。

他哥大概死也想不到,那一瓶只有7°的水蜜桃味鸡尾酒里,会掺进去180毫升的白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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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周茝!”

他哥居然叫了他的大名。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周筠抓着一直陶茶壶的手止不住颤抖,家里没人,他还是压低了声音,“这是要死人的,这是要死人的!”

这是周筠第一次对周茝发火,周茝话也不答,只两眼通红,咬着牙不让自己流出眼泪来。

周筠想想都觉得后怕,他知道周茝一直在想办法折腾他爸,也亲眼见过,但那些都是小打小闹,他平时收拾几句也就算了,谁知道这么放纵着,就叫他今天闯了这么大的祸,居然往他爸一个人喝茶的陶壶里嘴上抹耗子药。

太可怕了,他简直不敢想,他爸每晚睡前喝茶是雷打不动的习惯,如果今天他爸回来了,喝了这壶茶,这个家要怎么办,周茝要怎么办。

他看着十一岁的周茝,想努力给自己的弟弟开脱,“你跟哥说,这是谁教你的?别人起哄挑唆你的是不是?你们几个小朋友看电影学好玩学的是不是?”

周茝胸口不停起伏,撇着嘴就是不说话。

周筠见状气不打一处来,抓着周茝的手不自觉加大了劲,“我让你说话!”

猛然的大声惊了周茝,眼泪受了震动夺眶而出,像关不上的水龙头,啪嗒啪嗒往下掉,受惊的孩子口无遮拦,“没谁教我,我老早就想干了!他还多活了好几年!”

周筠被这一通大逆不道的话气的举起了巴掌,却在那这张仿佛受了偌大委屈的脸前忍不住停下。

小孩子不懂事,还需要开导,别着急,别着急,着急解决不了事情。

他强迫自己冷静,把心底的暴怒压下来,深呼吸几口,把茶壶先放在一旁,尽可能平静地和他说话,但指尖还在因为后怕而颤抖不停。

“宝,我知道你...不喜欢咱爸,但不能这样,知道吗?你不能这样,这样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有多可怕,你,你有什么不满,那可以跟哥哥说,哥哥再去和爸爸说,总有解决的办法,但你不能这样,知道吗?”

周筠不知道怎么评价他爸爸,任谁看来,他都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是,他确实是,可他只在清醒的时候是,只要他喝了点酒,他就会变成疯子,打妻子,打儿子,没有轻重,不知收敛。

没恨过吗?看着自己受伤的母亲,抱着自己哭泣的弟弟,没恨过吗?恨过,有时候恨起来他也想拼个鱼死网破,可那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一位会在酒醒后跪在他们母子面前哭着忏悔的父亲。

他小时候家里还很贫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