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膝盖狠狠砸在地上，不发一言地跪下了。

“许家满门忠烈，没有一个逃兵，”宋绰双目猩红，掐着那人肩膀的手骨节发白，将人拧向许家陵址的方向，“你却跟在日本人后面当走狗。”

“许步文，你他妈是人吗！”

真讽刺啊。宋绰想着。

“伯父，伯母，许小姐，许家上下，你对得起谁？”

“说话啊。哑巴了，还是当了几天日本人的走狗，开口只会吠了？”

许步文紧紧咬着牙关，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

宋绰拽着许步文的领子，照着侧脸实实挥了一拳后，又松开僵了的手，把许步文白衬衫的领子理好，军服戴正。

“我真是瞎了眼了，许副官。”

“就祝许副官，官运亨通，飞黄腾达。”

“我看不起你。”

宋绰转身便走了。

这辈子大概就是形同陌路，再见就该是拿着枪指着对方了。

许步文拍了拍军服上的尘土和脚印，云淡风轻地又凑到松下川跟前去做他的副官。

【六】

宋绰提了坛酒翻进了燕又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