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江寄第一次听说,便追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严绰安也知道如果不实践,其实很难讲明,便示意江寄看着。
两腿交错,拧身下坐,后仰躺地。
“看明白了。”江寄点点头,“我学的「卧鱼」是上身是横拧后仰的。但刚刚严老板演示当中是要继续后仰往下躺,背部贴地的。”
严绰安利落起身时,看着江寄的目光十分满意:“你试试?”
“好。”江寄立即便应道。
但一贯以来的习惯,使得江寄在横拧后仰时便停住了,微微一顿过后,才继续动身向下躺去。
江寄虽然软,但躺得却并没有那么容易。
严绰安站在一边看着,细细揪出了江寄动作之中与自己戏曲版本中的不太一致的细节处,暗暗记下。
江寄是成功躺下来了。
但还没来得及起身,便听见了严绰安说道:“别动,我给你摆一摆。”
江寄闻言,也就任由严绰安对自己盘卧的双腿和拧着的腰进行细微的调整。
完全调整好姿势后,严绰安才让江寄直起腰、坐起身来。
“感觉到不一样了吗?”严绰安问道。
江寄点点头,能够分明觉出严绰安将他的腿与腰的位置微调过后,就连坐起身来,也是能感到与自己先前所练的版本细枝末节的差异之处。
“再躺下试试。”
江寄依言缓缓向下躺,确实比刚才按照自己方式躺下去来得更加容易一些。背部所接触到的地面面积也更大,也就意味着他躺得也比先前更加平。
“好多了。”严绰安满意地点点头,将手递给江寄,拉了他一把。
“但是……严老板,我本来想着这个舞台的妆造是像杨贵妃的那种扮相,头上就会顶很大一个头冠嘛,那卧鱼的难度是不是加大了很多?”
“那确实不是很好做……”严绰安略一思索,说道,“《贵妃醉酒》本身也是有卧鱼这个动作的,难度肯定有,但是如果能做出来,也是很惊艳的。毕竟是你的舞台,决定权在你,结尾本身也没确定好,我和絮意老师也是提一点小建议,采不采纳,看你自己。”
“我想用做卧鱼结尾。”江寄斩钉截铁道。
严绰安看着江寄,说道:“好。”
“那你既然要戴着凤冠演出的话,肯定不能只有最后上场的时候才戴,你得早早就熟悉它在你头顶的重量。”严绰安说道,“下周我给你带一只凤冠过来吧。”
江寄吓得瞪大双眼:“不、不了吧?这种不都贵得要命吗,万一不小心碰坏了,我倾家荡产怎么办?我们公司直接买那种便宜一点的就好。”
“也没这么严重。”严绰安见江寄一脸惊恐的模样,笑出了声,“哎,不过确实有点贵,我那儿还有一只从民国传下来的凤冠。”
“喔,那这可是古董了吧?”
严绰安点点头:“嗯,而且还是外观特别新的古董。”
练习室的门被轻叩了两下,严绰安拔高声线道:“进。”
门被推开,站在门外的赫然是余风久。
“严老师,时间差不多了,麻烦您到隔壁大练习室指导一下团舞台。”余风久说道。
虽然余风久一字一句都带着敬意,可江寄分明听出了一些咬牙切齿。
严绰安自然不会拒绝,毕竟这是他职责所在,点了点头便往大练习室去。
余风久依旧站在门边,自然是为了等江寄。
江寄也连忙上前,毕竟本就算不得多的练习时间不能浪费一分一秒。
走到余风久身边的时候,江寄直接牵起了余风久的手。就像是余风久的习惯一样,捏了捏余风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