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寄直到听见余风久的轻喘,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江寄立即抽回了手,一躬身,从余风久的怀里钻了出去,只匆匆留下一句语气慌乱的「晚安」,便头也不回往楼梯上冲。
冲劲很猛,似乎身后有一只恶鬼正追着他一般。
余风久看着江寄夺命狂奔的背影,偏偏又不能多说什么别的,只能轻叹一口气:“管杀不管埋。”
江寄拿衣服、洗澡、回房间、锁门、关灯,一气呵成。直到躺在自己的床上时,似乎还能听见余风久刚才在自己耳边发出的声音。
江寄只觉得自己脸颊都在烧。
越想越烧。
江寄只好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余风久。
可越是不让自己去想,便想得越深、越久远。
江寄甚至想起了之前,余风久微微喘着,夸他「好棒」。
第一百零二章 “……我不吃醋。”
严绰安是周六一早坐高铁来的。
据说行李箱还是宋遇阑前一晚替他打包好的。如果不是因为要看着燕又园里的一堆小孩儿,那严绰安必然不可能孤身一人前来。
“我真的,好说歹说啊,才让我家小玉兰花留在那。”严绰安接了一大杯水,看起来确实是渴得很。
江寄闻言,不禁笑出声:“严老板管宋先生叫……小玉兰花?”
“是啊,可爱吧?”严绰安颇为自豪道,“你看,遇阑,玉兰,说不准呢,上辈子他就是棵玉兰树。”
“宋先生也就在严老板面前可爱了。”江寄说道。
“那可不,上次,就你们来拍摄的那次。”严绰安仰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因为我和你聊得投入,没怎么理他。他虽然当时没说,但是等你们收工回去之后,他在我面前可委屈了。”
“嗯?”江寄倒是没有想到,看起来温文儒雅的宋遇阑,倒还有另一幅模样。
“我学给你听,咳咳。”严绰安清了清嗓子,然后道,“绰安,你下午光顾着和江寄聊天,叫我只是为了端茶送水,我吃醋了。”
江寄听着,有些忍俊不禁,却又觉得这种酸溜溜的语气怪耳熟的。
“余风久那天怕是也没少吃醋吧?”严绰安揶揄道。
经过严绰安这么一点,江寄这才猛地想明白,余风久确实也没少说这种酸溜溜的话。
“嗯。”江寄点点头,“何止啊,他是看我和你加微信都猛吃一口醋的大醋缸。”
“哎呦,哎呦呦哟,难得,真难得。”
“什么难得?”江寄见状,起了好奇心问道。
“啧,难得见到比我家小玉兰花还会吃醋的。”严绰安幸灾乐祸道。“起码宋遇阑他没因为我加你微信吃醋。哎,你说他明明已经知道咱俩撞号,怎么还吃醋?”
“我怎么知道。”江寄叹了口气,“我和队友走近一点,他都得醋,别说你了。”
余风久后来那一晚还是和他坦白了,关灯之后是蓄谋已久的亲吻。而一开始在练习室落在他侧颈令他猝不及防的轻咬,也是故意的。
“因为哥哥和他们呆了一个晚上,身上都是路从白的香水味。”
“我的小玫瑰,怎么能沾上别人的味道。”
江寄看着由于认为自己犯了错而垂着头的余风久,无端将其带入成为了一只委屈巴巴的小狗,只好反过来去安慰他。
江寄哪敢告诉余风久,当听见他说自己身上沾染了路从白喷的香水的味道的第一时间。若不是因为余风久表现的实在可怜,自己都快要情不自禁唱上一句「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了。
“啧啧啧。”严绰安拍了拍江寄的肩膀,“小朋友,以后的日子,不自由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