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江念,自然就没有人可以帮他分担红薯,可他又实在不好意思在这个「薯多粥少」的锅里,把粥全逼出来,让其他五个队友下来之后只能啃红薯……

余风久见他冲着锅呆愣住,问道:“怎么了?”

“啊,没事。”江寄瞬间便回神。

算了,只是不喜欢吃,又不是不会吃、不能吃。江寄想着,便还是往自己碗里盛了一块红薯。

只能一块,不能再多了。

两人邻着坐下。

余风久见江寄光是喝粥,迟迟不动红薯,大概也就知道缘由了。

“不吃红薯?”

“也不是不吃。”江寄倒是没想到余风久察言观色的本领居然这么强,“就是没那么喜欢。”

“不喜欢还盛啊?”余风久感受着口腔里丝丝缕缕的香甜,问道。

“这不是不好意思让他们只能吃红薯嘛。”

“那能怪谁,谁叫他们这么好睡。”

“也不知道是谁把他们赶上去睡觉的。”

余风久突然觉得嘴里的红薯干得有点噎得慌。

话锋一转,余风久说道:“我本来还想着冬天和哥哥一起吃烤红薯,现在看来希望破灭咯。”

“怎么还想到这个了?”

“哥哥你想,大雪纷飞的寒夜里,手心里捧一个刚从炉子里夹出来的烤红薯,剥开还流糖汁,多幸福。”

“哪一年的语文阅读题是不是有个场景?”

“……”余风久被江寄实在不够浪漫的想象力又噎了一下,“也许是吧。”

“不过烤红薯是比这样子煮着好吃。”江寄毫无察觉地点点头,“那就看有没有机会能买到咯。”

“能买到呢?”

“能买到就吃啊。”江寄转头奇怪地看了一眼余风久,不知道他究竟在问个什么,但随后便想通了,补充道,“嗯,你一半,我一半。”

“可是哥哥不是不喜欢吃吗?”

“嗯……那我喜欢吃吧。”江寄说着,舀起碗里的红薯送到嘴边,咬下一口。

甜丝丝的红薯触到舌尖,软热化开来,江寄意外地觉得还行。

两人吃完早饭后,江寄翻看了自己三个听歌软件的歌单好些遍,就连余风久的歌单也没放过,听来听去还是觉得不如《痕》。

如果只是光光听歌,其实《痕》的曲调所带来的直接的冲击力并不很强,但加上歌词,便能叫人浮想联翩了。

《痕》称得上是一首偏色/气的歌了。

但它不是直白低俗的,而是难以捉摸、似有若无的色/气,夹杂的几句英文,叫人更加心痒难耐。

两人搜罗一圈,找不到别的备选,便只能先敲定这首歌。

“但,尺度会不会太大了一些?”江寄更加深刻地将歌词从头到尾捋了一遍,问道。

诚然,他们要让自己的舞台有些许突破,可谁家迈出舒适圈的第一步,就是直接一脚往涩涩里踩啊。

“不破不立嘛。”余风久倒是觉得还好,“也不是什么违禁的歌,也没有违禁的词,算不上大尺度吧?”

“嗯……话是这样说。但我们两个在粉丝眼里都还是刚成年刚毕业的男高……”江寄越说声音越小。

“哥哥也想明白了吧?”余风久自然知道江寄逐渐变小的声音意味着什么,“我们就是要打破粉丝眼里「乖儿子」的滤镜,哥哥也不想被粉丝一口一个「崽崽」的叫吧?”

江寄猝不及防被戳中了不算遥远的心事,难免有些尴尬心虚地抬手摸了摸鼻子,直搓到眉心。

本就盯着他看的余风久奇怪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江寄连连摆手,试图掩饰自己的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