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江寄本来的性格,其实并不会这么容易在公共场所就这么毫无顾忌的睡着,这种肆无忌惮是在成团之后的这些天,频频在乘坐各种交通工具养成的。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还是身边有余风久。

以前的他就像是浮萍,无依无靠,还有重担不断拉扯着他,要他下沉。

而余风久义无反顾的爱给了他依靠。

余风久的包容与无微不至,给了江寄在余风久身边可以完全放松的资本。

江寄睡梦当中,也能隐约感受到余风久的动作。但没有丝毫的抵触,因为他太过熟悉余风久的味道、力度,以至于潜意识就觉得这个人是可信的,是可以依赖的。

江寄飞行的后半程,是靠在余风久的肩上度过的。

余风久也乐得承受甜蜜的负担。

飞机快要落地的时候,不用叫,江寄又自己悠悠醒了过来。

路程稍久了些,江寄维持着靠着余风久肩膀睡觉的姿势的时间也不算短。以至于江寄醒来的时候,脖子有些酸酸僵僵的。

余风久肩上一轻,便知道江寄醒了,也就转了转肩舒缓一下。

江寄正反方向弯弯脖子,缓解自己的不适,余光之中见到余风久的动作,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头太重了哦?”

“还好。”余风久倒是没想到江寄会冒出这么一句来,难免失笑,却别有心思道,“时间久了有点累而已。”

江寄闻言,立马就跳进了余风久挖好的坑里,不好意思道:“那……那我帮你捏一捏吧。”

“好。”余风久便乖乖地凑得与江寄更近了一些。

江寄转过身,干脆一只手捏一边,连带着没被他压着的肩膀,一块儿施力捏了捏。

江寄刚睡醒,能使出的力道并不很大。因此在余风久感受来,倒更像是捏着玩了。

但也很舒服。

江寄捏得很认真,不是囫囵了事,节奏缓慢地重复着捏起、放松的动作。

短短一会儿,倒是给余风久捏困了。

余风久捏着江寄的左手腕,将江寄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放了下来,还不忘十指相扣帮江寄转一转手指手腕,反过来帮江寄缓解疲劳。

江寄的右手还搭在余风久的肩上,倒是被余风久的小动作弄得一愣,忘记继续给余风久捏肩了。

余风久也不在意,替江寄转完手腕之后,又将另一只手捉下来,重复刚才的动作。

过道另一边的秦习晚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就看见两人十指相扣,迷迷瞪瞪问道:“怎么了,手受伤了?”

江寄立马像受了惊的兔子,迅速把手抽了回来坐好,回应队友的关心:“没有没有。”

秦习晚迟钝地「哦」了一声,也没觉察出哪里不对。

蒋换波澜不惊,觉得他小师哥和江寄多次险些被秦习晚撞破,但却依然能够被纸包住火这件事,单纯靠的是秦习晚好糊弄。

这么想着,蒋换拍了拍秦习晚的肩,咬着耳朵给秦习晚打了一记加强针:“这就叫好兄弟,知道兄弟累了,会给对方做手操。”

秦习晚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冲着蒋换伸出手:“请,好兄弟。”

路从白见状,也将自己涂满黑指甲油的手伸到了许雁声面前,鹦鹉学舌道:“请,好兄弟。”

许雁声一下子就将路从白的手打了下去:“什么鸡爪也配我按摩。”

“……”路从白舔了舔后槽牙,“绝交吧,许雁声。”

蒋换一见引发了修罗场,连忙给秦习晚做起手操。

徒留徐逢予一人看完这个混乱的场面之后,脑仁突突直跳,只好选择重新闭上眼常常因为不够gay里gay气而觉得与这个团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