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止端来了一杯,一个托盘里放了一叠纸杯,水壶里冲着蜂蜜水,给所有人都倒一杯润润喉。
哪怕他们其实不需要,但总不能厚此薄彼,有失待客之道。
宋遇阑也不忘给自家男朋友倒一杯。
宋遇阑将纸杯放进严绰安手里的时候,说道:“绰安,不要这样。”
转而又对江寄说道:“不好意思,绰安他看到好的苗子,总想招揽来学昆曲。”
“没事没事,可以理解的。”江寄捧着杯子,忙不迭点头,“毕竟昆曲的传承确实不容易。”
宋遇阑略带歉意地笑了笑,便拉着严绰安到镜头外去好好讲道理。
执行导演这才松了一口气,甩手挥掉额头上的冷汗。
当初策划这个节目的时候,也没人告诉他说节目嘉宾还会当众挖墙脚啊?
江寄走回余风久身边的时候。果不其然发现自家男朋友的表情像是又猛喝了一大口醋。
江寄故意嗅了嗅,问道:“怎么这么酸啊?”
“因为我是醋坛子,是柠檬精。”
余风久一本正经说出这些话,还怪好笑的。
江寄忍俊不禁,只好继续凑近余风久说起悄悄话:“那我告诉柠檬精一个变甜的消息。”
“什么啊?”
“宋先生是严老板的男朋友。”江寄顿了顿,“我也竭尽所有爱这个团,这个舞台。”
“所以,我的男朋友不要担心了。”
“我不会被拐走,你也不会被丢下。”
余风久其实并不意外宋遇阑是严绰安的男朋友,甚至处处有迹可循,可他就是吃醋。
大醋坛子,名不虚传而已。
但哥哥都这么说了,余风久还是乖乖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好。”
江寄其实都不太想得通,余风久怎么变得患得患失,像是之前的自己,而自己似乎又有了先前的余风久的影子。
也许爱有改变一切的能力。
被理智教育了一通的严绰安此刻被放回到了镜头前,小插曲也就这么过去了,这期节目的具体内容也总算走上了正轨。
严绰安在前有板有眼地教着第一次学习昆曲的七人,时不时还会纠正有偏差的手型、动作,只是目光总在江寄身上流连。
教完整段唱词和身段的表演,已然过去了大半个下午,严绰安便让众人披上长褂挨个儿演一段试试。
听罢余风久和蒋换的唱腔,严绰安这才发觉,番位存在固然有其存在的意义,只是学了这么一小段时间,居然也能如此出色。
而江寄一上场,便更叫人离不开眼了。
这还未上妆,只是浅浅披着件戏服的长褂,举手投足便有了韵味。
经过严绰安的教授与纠正,他已然完成了从戏腔到真正的戏曲唱腔的转变,声音听起来比先前来得更加有厚度与深度,余音绕梁。
严绰安看着台上连圆场步都走得圆满至极的江寄,满眼惊艳,真的恨不得将江寄留下,可是宋遇阑说得太对了。
他不能把自己的梦当做堂而皇之的借口,去阻止江寄追求自己的梦。
身后的小交椅上三三两两坐着先前在园子里练功的小豆丁,是宋遇阑将他们带进来的,每一落幕,小豆丁们都十分捧场地用力鼓掌。
还有小豆丁时不时与严绰安搭话,问着「师兄,这些哥哥好厉害,我什么时候能成为他们这样」的话,严绰安也并不搪塞,缓慢而又坚定说道:“每天都乖乖练功,师兄相信你们会唱得更好的。”
江寄下了台,也坐在小交椅上,很快身边便跑过来先前那个倒立的小男孩。
“哥哥,你真的好漂亮啊,我好喜欢你啊。”
江寄